這景象就好象後代武俠小說中的一句話：渾身馬腳就是冇有馬腳。
幾近用不著對準，用不著計算彈道軌跡和間隔，隻要你將炮彈射出去，就能等閒地射中一個目標，不管是人還是牲口。
已經用不著衝鋒了，上麵滿是瘋疾走馳的大牲口，劉良佐那戔戔幾千人馬置身此中，刹時就被吞噬得看不見了。他們剛纔行軍時都牽著馬步行，在這突如其來的猖獗中，根本來不及上馬。
可惜，統統都來不及了。
偶爾有幾個劉良佐的兵士從火海中逃出世天，一臉烏黑地衝上山來，可一看到嚴陣以待的寧鄉軍，都是一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告饒。
實在太多大牲口了，地下傳來的震驚更加地短長。風吹在臉上，除了帶著牲口們的糞便臭味，開端垂垂熱起來，悶得叫人有些不舒暢。
這群馬隊身上還是是精美的鎧甲，拉著戰馬，走得很整齊。且都是一臉的驕橫，大聲嗬叱著火線的火伴，讓他們快些走，彆擋著道。
傳令兵一臉的惶恐：“那三百多敵騎本來不算甚麼，可他們背麵還更著上萬頭被燒得發了狂的水牛。”
馬隊軍的兵士都是殺神，就有人抽出馬刀，跳上鞍去，要將仇敵一一斬首。
實際上，這一戰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將這些亂跑亂衝的牛羊圈在一處，帶回揚州鎮去。
傷藥敷在身上，又被裹上紗布以後，劉良佐部的兵士才感遭到疼了，一個個跪在地上大聲哭號：“我的娘誒，我的娘誒！”
轉眼，紅色的火苗子就如潰堤的大水普通朝兩邊囊括開去，將上麵阿誰山穀和那一片高山變成火的天國。
因為他們不會向普通軍隊一樣排著整齊的行列順次通過上麵的空位，讓你很輕易就能分清誰是前鋒，誰是中軍，誰是後勤輜重隊，誰又是後衛。
與此同時，山坡上，炮虎帳的兵士用最快的速率將炮彈裝填就炮膛，然後再射出去。
“疼死我啦，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湯問行一躊躇：“將軍，現在你身邊也就一千馬隊，若末將都帶走了，仇敵俄然殺來，可如何是好？”
那頭上千斤中的水牛被揚州鎮出產的顆粒化黑火藥炸得刹時騰起了，腹部在空中被扯得粉碎，碎肉和血液如暴雨一樣淋下來，刹時用那片紅色將上麵的一起覆蓋。
這一聲槍響在山穀中迴盪，他看到劉良佐猛地轉過甚朝山丘上看來，目光中滿是鋒利的光芒。
湯問行嚇了一跳，一頭水牛代價十來兩銀子。他一年的俸祿，加上疆場上建功以後的犒賞，也不過三千來兩。一萬多頭水牛如果都跑光了，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敷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