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賊的炮彈正在調校落點、射程和著花彈引信的時候，接下來纔是一輪齊射。”高傑麵色有些丟臉：“我倒是健忘了，寧鄉軍剛成軍的時候，滿是火器，還在清流關伏擊劉宗敏，殺了李自成的義子李過。這一戰，也不曉得這廝帶過來多少門大炮？”
可這一炮的能力多麼之大，隻聽得有是一聲霹雷，肉眼可見，阿誰兵士被炸成一團血霧，殘破的肢體滿天飛舞。
實在是太慘烈了，冒襄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一口氣憋在胸口，如何也吐不出來。
當即就有醫務兵衝上前去，手腳敏捷地脫掉他們身上的鎧甲，用金瘡藥止血搶救。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俄然的變故產生了。
這兩炮孫元軍利用的都是著花彈，不曉得是質量還是甚麼啟事，能力都不大，並且一炮比一炮近。
高傑臉孔已經扭曲成一團：“傳令給前邊的李成棟，讓他快些靠上去，同孫賊的軍隊攪在一起。隻要兩軍靠在一塊，就不會被炮彈打中！”
落點處，秦軍兵士紛繁朝四周散開，從前麵看疇昔，大陣當中呈現十多個波紋，正一圈圈朝外闊散。
先脫手的倒是高傑軍，他們的火器營和弓兵將鉛彈和羽箭如雨點普通射過來，一團一團小小的煙點在高傑軍陣中騰起。
統統的秦軍都大聲吼怒著，雙目赤紅。
冒襄心中俄然有些不安，提示道：“高將軍，這炮打得古怪。”
在高傑的吼怒聲中，兩萬秦軍如同山洪普通從田野上漫過，無邊無邊地殺到寧鄉軍陣前。
這讓冒襄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實心彈殺傷力有限，一次最多砸中一個目標，隻要秦軍兵士害怕心一去，判定好落點，倒冇甚麼了不起。
中間，長矛手、火槍手還是是沉默地向前推動，乃至冇有低頭看一眼受傷的戰友。
就在這個時候，“轟”一聲悶響，麵前的畫麵在這一聲巨響中顫抖了變色了。
“啊，炮彈，是紅夷大炮嗎？”高傑身邊的冒襄忍不住叫了一聲：“這麼遠的射程……不對，孫元如何將紅夷炮拉到疆場上來的？”
阿誰秦軍兵士約莫是看得入迷，健忘了躲閃，見勁風臨頭，這才慌亂地舉起手中的長牌朝天上擋去。
彈丸落地後冇有爆炸，看來寧鄉軍用的是實心鐵丸而不是著花彈。
但卻有約莫十個秦軍兵士被騷動的人海直接踩踏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轟”又是一炮。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