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將手在大腿上一抹,擦去掌心的汗水。然後有效手指撥弄了胯下的褲子,實在太熱,褲襠已經和大腿根粘在一起。即便做為一個寺人少了那物,還是叫人極其難受。
公然,這個馬瑤草報仇不隔夜,前腳下了閱江樓,後腳就將盧九德請了疇昔,提出兩邊合作一把,重扶福王即位。
看到馬士英竭誠的眼神,盧九德氣也消了,感喟道:“咱家深受神宗天子、鄭貴妃的恩典,這些年無時無刻不想著酬謝他們的大恩,就算是拋了這條老命不要。隻是,情勢逆轉,現在朝中大員們已是萬眾一心要推戴桂王,咱家又有甚麼體例可想。難不成帶兵打進南京?且不說到時候南京軍又多少人會跟咱家冒死,到時候,史憲之隻需站在城頭高呼一聲,步隊就散了。畢竟,他是兵部尚書,手握兵符,你我都何如他不得。”
盧九德身子一震,失聲低呼:“江北五鎮?”
盧九德就將目光落到了馬士英身上,老馬此人手握兵權,在南直隸個軍聲望極高。且此人冇羞冇臊,是個冇有節操的,隻要你給他必然的好處,他但是甚麼事情都乾得出來的。
“正如德公方纔所說,如果我們調集南京四周的兵馬開進留都實施戒嚴,這些南京軍的稟性老夫最清楚不過,一個個怯懦如鼠。到時候,史可法、高鴻圖等人登高一呼,他們冇準就散了。畢竟,東林諸公的聲望是擺在那邊的,積威尤在啊。但是,江北五鎮兵馬倒是分歧。”
這六十多年裡,盧酒德也不曉得看到過多少人風景一時,然後有轟然傾圮死無葬身之地。作為一個七十歲的白叟,早就將所謂的功名權勢看得淡了。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他身材又不好,自知去日無多,大家間的事情也冇有多少值得牽掛的。
“還能如何,不過是高官厚祿,金帛之物。”馬士英自傲地一笑:“那些帶兵大將的稟性,老夫最清楚不過了。”
因而,朝中就有了所謂的“擁福”和“擁潞”之爭奪,南京小朝廷有分裂的趨勢。
不消問,他此次過江乃是為了壓服江北諸鎮總兵官們結合起來,將福往奉上天子寶座。
盧九德心中不快:“你笑甚麼,都甚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盧九德這輩子一共哭過兩次,都是為老福王哭的。
“妙!”盧九德擊節喝采:“瑤草這一席話真是扒開雲霧見彼蒼,一語驚醒夢中人。瑤草,要壓服江北五鎮推戴福藩,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