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叫了一聲:“辟疆,以你看,此事如何做?”
“晚生另有最後一句話,請總憲先聽完再下定論不遲。”冒襄向前微微一探身子,逼視著張慎言:“如果盧九德帶江北兵馬來南京的同時,還帶著福王一起過來。要曉得,福藩但是有擔當大位資格的,並且,和神宗天子血緣比來。到時候,兵臨城下,總憲和諸公能說他們是叛軍嗎?這不過是皇家本身的事情,南京軍多數會袖手旁觀,不肯上城戍守的。乃至,馬、盧二人不管不顧,直接在城外給福藩來一個黃袍加身,法統可不在我東林這一邊。如果真到這個時候,那麼,桂藩在那裡,潞藩又在那裡?如此,諸公又如何自處,晚生還就教了。”
這連續串的發問,換其彆人早已經抵擋不住了。幸虧冒襄這陣子在史可法那邊參讚軍務,到處留意,早已經將兵事摸得透了。機遇老是留給有籌辦的人的:“劉澤清固然為人殘暴,可生性卻脆弱怯懦,又極其貪婪。晚生估高士英對於此人,不過是獻上大筆金帛停止拉攏。我們也能夠一樣給他金銀財帛,同時也可威脅他說高傑、劉良佐已經承諾擁潞,黃虎山承諾坐壁上觀。如果山東軍不肯擁戴潞藩,將被朝廷和高、劉兩部剿除。如此,不怕劉澤清不就範。”
“這個主張好!”張慎言第一次嘉獎起冒襄來:“劉良佐又該如何?”
“說得好,這些奸佞之以是一箭未發,為了保滿身價性命,就獻城投降。那是因為,他們曉得北京民氣已經亂了,守不住了。”冒襄的眼神變得咄咄逼人:“江北諸軍都是虎狼之師,他們若渡江進逼留都,南京軍可勇於之爭鋒,隻怕未戰就先潰了。因為江北五鎮加一起,總兵馬超越三十萬,且都是剽勇之士。南京軍纔多少人馬,又有幾人見過真正的疆場?既然失利已成定局,他們隻怕一看到江北諸鎮兵馬渡江,本身就先潰了。”
所謂花馬劉就是劉良佐,因常騎一匹正色馬,故而得名。
“馬士英給他封官,天然是對了他的胃口。”冒辟疆下告終論:“隻要官充足大,就能夠很等閒地將他拉疇昔。”
“還不是因為朝中有如唐通這類奸賊,一箭未發就將居庸關獻給李闖,乃至都城流派敞開;又有曹化淳如許的閹賊翻開北京九門,放闖賊進城。”
冒襄謙善地說:“諸公在上,小生如何敢胡說話。”
“哈哈!”冒襄又大笑起來:“張總憲,南京是雄城冇錯,敢問比之北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