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漸所言極是,實在,某也神馳著與鄭家豪傑們在疆場殺敵的那一天。”孫元連連點頭:“這仗打了三四年,兩家喪失都不小,確切是不能再打了。黃海、東海充足大,容得下我們兩家的艦隊。”
鄭鴻逵等兩人坐下,又笑道:“此次來南京同孫將軍見麵,我也為選甚麼處所而頭疼。按說,來南京,不成不去秦淮和。不過,聽人說將軍不好女色,對青樓這類風月場合也極其惡感。這下,就難堪了。以是,鄙人就就教了牧老。牧老說,太初固然是個武人,可文才卻極其了得,寫得一手好詩詞,若不是國度正在用兵,需求帶兵統帥,太初你讀上十年書,說不定也能成為一方大儒。既然太初你是個風雅之士,可將兩邊的會晤地點選在閱江樓。嚴夏季候,南都城中又有甚麼處所比得上這裡。也不曉得將軍對這裡還對勁?若不喜好,等下我去牧老那邊回話的時候,倒要怪他冇選好地點了,哈哈!”
“就此罷兵,敦睦相處,如何個罷法,還就教。”
“話也不能這麼說。”鄭鴻逵麵龐一整:“將軍部下的水軍還是能夠儲存的,畢竟,大河衛當初不也有水軍嗎,在大運河走船的。”
鄭勝利忙站起來,拱手:“本日得見將軍,三生有幸。”
他口中的牧老就是江南士林的大人物錢謙益錢牧齋。
錢謙益,字受之,號牧齋,姑蘇常熟人。
單就這事看來,此人有眼界有手腕,確切是小我物。
“本來這處所是牧老選的啊,想不到錢受之也曉得我孫元,當真是忸捏啊!”孫元用心做出一副欣喜模樣:“牧老選的好處所,此處正合某的心機。曰漸先生,提及來揚州鎮和福建海軍同為朝廷的軍隊,都是一家人嘛,這麼打下去,對大師都冇有甚麼好處。”
鄭勝利提及來話來顯得內疚,隻說不了兩句,就將頭低下去,然後杜口不語。同他一樣,傅山也不如何說話。這兩人的確就冇任何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