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馬士英又揭示出他倔強的手腕和鐵血心腸,軍隊以伍為單位連坐,一人逃,殘剩四人皆斬。一隊逃,甲長斬。甲長逃,管隊斬,如此類推。
當然,元字營和偉字營從揚州調到這裡,路上就算再快,如何這也要走上半月。等拿下永城,又得十來天。到時候,都玄月了,來得及嗎?
傅山可貴地端莊一回:“闖賊勢大,將來在河南不管失勢還是得勝,都會回軍陝西,陝西纔是他們的底子。山陝本是一體,賊軍將來如果拿下陝西,山西必是李自成首要目標。哎,現在九邊精銳都被洪承疇那笨伯在鬆錦丟了個精光,山陝底子就保不住。我如果留在那邊,那不是坐以待斃嗎?說不得,先逃到江南來了。提及來,這事還是當初你勸劉閣南下時才提示了我。”
孫元被他一通嘉獎,心中也是對勁。可惜,這都是他作為一個穿越者的先知先覺,天然不好對傅山明言,隻道:“某不過是在其位,曉得一些國度的事情罷了。”
“避禍,如何講?”
“對對對,必定是體製的錯。”傅山歡暢起來,渙散的目光聚焦到孫元臉上:“確切,談錢就俗了,我們整點不俗的。孫太初啊孫太初,想不到你一個百戰百勝的無敵大將軍,竟然在小小一座永城跟前碰得頭破血流,真真叫人絕望。你的才具,也不過如此啊!”
十餘日下來,竟一口氣斬了一百多逃兵,連坐五百餘人。
傅山對世人的氣憤置若未見。
“啊,你在馬瑤草幕中做幕僚。”孫元吃了一驚,他早在三年隻前就想過要招攬這個傅青主了。此人其他才調不說,也不說他技藝高超,光那一身醫術就叫孫元直流口水。現在,他再次呈現,如何肯放走:“青主,你去馬總督那邊打秋風做甚麼呀,乾脆你到我這裡來吧,前提由你提。”
“佩服我甚麼?”孫元笑問。
說了半天話,傅山俄然長歎一聲,道:“太初啊太初,提及來,我倒是有些有些佩服你了。”
就看到一個身著文士青衫,腰上掛著一口長劍的青年墨客立在內裡,昂首望天,翻了翻眼白:“孫將軍,你對主帥口帶牢騷,若換用氣度狹小的之人,隻怕須有費事。幸虧馬瑤草此人氣度開闊,也不會拿你如何樣?”
正說著話,就看到火線土圍那邊繼著一群馬隊,馬士英騎在頓時,正拿著孫元送給他的那支單筒千裡望對著永城看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