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啊”一聲站起來：“本來是劉閣老府的，快快快。”他朝屋外的衛兵招了招手，表示他們快端熱水和毛巾過來，也好梳洗換衣以後疇昔見客。
“還能如此，不就是塞人的事情嗎？”
兩人都相視苦笑，感受就好象落進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風趣戲當中。
“稟大老爺……”
這一日一夜，門房以這個速率出去稟告的身影孫元已經看得熟了，頓時下認識地就想站起來回身走他孃的。
黃佑悄悄地說：“太初，你說重點，又被分走了多少兵額？”
“按說，應當派元字營。”
“去他媽的！”孫元已經醉了，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明天夜裡，某連續赴了三場約會，除了高雄圖那邊隻要一杯清茶，其他兩處都他媽地用力用酒灌我。”
比及清算伏貼，來到廳堂，就看到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正坐在那邊等著，恰是劉宇亮的長字劉植。
劉宇亮的糖尿病固然不是絕症，可卻能引發身材個器官的衰竭。老劉頭畢竟是年紀大了，來姑蘇定居不過一年就放手人寰。
盧九德是南京地區最高軍政官員，阮大铖是寧鄉軍出征的總策劃，高鴻圖掌管著軍隊的軍資糧秣，史可法掌管著寧鄉軍的兵符和堪合，他們的號令孫元不能不承諾。
“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
“哪個劉老爺？”
黃佑沉默了半天，才道：“於情於理，都該承諾人家的。劉閣老的事，將軍也不必難過，生老病死，那個能夠逃脫？”
很久，黃佑才緩緩道：“太初，事已至此，再煩惱也是無用。與其煩惱，還不如想想該出動哪之軍隊為好。太初，據我所知，寧鄉軍當年去北京的時候不也隻兩千來人，不也在北方打出了赫赫威名。兵貴精，不貴多。”
黃佑心中一陣發涼，呆坐了半天，從衣服架子上摘下一件大氅蓋在孫元身上。
黃佑：“將軍，南京守備寺人盧公公那邊你該去了，此人可獲咎不得。”
“將軍應了，多少人馬？”
“也未幾，三百人馬，歸屬南京軍，想搭順風車出征。”孫元感喟一聲：“能不承諾嗎，能不承諾嗎，劉閣鬚生前對我孫元可謂是恩重如山，能夠說，我孫元能夠有明天，端賴劉閣老。他的族人想得軍功，怎好回絕，不然，天下人都該罵我孫元是無情無義之徒。黃兄，換你又該如何？”想起已經歸天一年多的劉宇亮，孫元心中酸楚。
“也隻能如此了。”孫元請提起精力：“黃兄，你感覺派哪支軍隊出征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