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佑:“但他能夠讓馬士英出公文調我們去剿劉超啊!馬士英現在是鳳陽總督,兵部左侍郎,能夠給寧鄉軍發調兵兵符的。他和馬士英乾係密切,當年高迎祥雄師來滁州時,阮大铖正在廬江。為避烽火,就移居南京,頗招納遊俠來談兵說劍,但願以邊將之才被召用。無錫顧杲、吳縣楊廷樞、蕪湖沈士柱、餘姚黃宗羲、鄞縣萬泰等人,都是複社中的名流,他們正堆積在南京講學,非常討厭這個阮大铖,做《留都防亂揭》四下披髮,想趕阮大铖出南京。阮大铖驚駭了,便閉門謝客,隻與士英來往。厥後周延儒被召入閣,阮大铖載上款項去賄求維揚,詭計洗清前罪。周延儒說,我此行,誤為東林黨所推。你的名字在逆案中,能行嗎?阮大铖沉吟很久,就問瑤草如何樣?周延儒就承諾了。鳳陽之變以後,鳳陽的一乾官員儘被定罪,鳳陽總督出缺。禮部侍郎王錫兗得了周延儒的授意,就向朝廷保舉了馬士英,在周延儒從中做主以後,朝廷因而就起用馬士英為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禦史,總督廬州、鳳陽等處軍事。可見,這阮、馬二人本是一黨,一體兩麵,一人流浪,彆的一人也會跟著不利。現在,馬總督日子難過,全部南京都在看他的笑話。而我寧鄉軍現在卻主動提出要幫他們,你說,阮大铖怎不欣喜若狂?”
同這類有經曆的軍官比擬,南京衛所兵,的確就是廢料。
這兩三百仆人撒出去,一人就算隻帶一個百人隊,也能刹時組建起一支好幾萬人的雄師。
孫元不解:“此話怎講?”
孫元大駭。
黃佑:“冇有官職,正賦閒在家。”
“那是,我必定是會獅子大張口的,肉落入口裡,我孫元甚麼時候客氣過。”孫元大笑,對阿誰書辦道:“你拿我的帖子去回阮大铖,就說孫元晚間一準道。這個阮大铖啊的確就是個耳報神,我纔到南京半天,他就曉得了……對了,這後半句你就彆同他說了。”
他還是不放心:“馬瑤草馬總督在火線的仗打得如何,他手頭又有多少力量?”
阮大铖本是東林黨人,厥後為了權位,又因為東林黨人趙南星、攀附龍等人獲咎過他,為了抨擊,又投入閹黨度量。這類改換門庭的行動在當代但是犯了大忌的,是小人所為。在世民氣目中,這個阮大铖就是個三姓家奴,是個標準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