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萬歲爺。”
一種龐大的威壓在屋中滿盈開來,壓得人透不過氣。
“萬歲爺,奴婢所說之話,句句失實,不敢有半句坦白。不然,萬歲爺固然治奴婢欺君之罪!”
“是,萬歲爺。”曹化淳不為人知地暴露一絲對勁的笑容。
按說,一個小小的孫元,搬不倒也就罷了。可剛纔他已經暗指孫元乃是唐末的藩鎮,已經將話說滿,這個時候已是騎虎難下。
王承恩被驚得腦袋裡嗡嗡亂響:“曹公公慎言!”
曹化淳已經將話說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事做絕:“陛下,確切,單從《訴衷情》來看,確切冇有違製悖逆的處所。可這副輓聯卻透暴露了孫元的狼子野心,另有這句‘想見艱钜砥柱,感念那禁淚沾襟’不就是杜甫那句‘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豪傑淚滿襟’嗎?他竟然將盧象升比做諸葛亮,豈不是說萬歲爺你是樂不思蜀的亡國之君劉禪。這是對陛下的暴虐謾罵啊!”
曹華淳道:“稟陛下,主子就先從孫元的輓聯提及。孫元的輓聯是這麼寫的‘儘瘁鞠躬,死而後已,有明二百餘年宗社,係之一身,望旗號钜鹿城邊,詎知忠孝精誠,齎誌空期戈挽日。成仁取義,冇則為神,惟公三十九歲春秋,壽以千古,擷芹藻斬蛟橋畔,想見艱钜砥柱,感念那禁淚沾襟。’這此中,有明二百年宗社就有反心,二百年宗社,豈不是說我大明朝國柞隻要二百餘年,到萬歲爺這裡就要儘了?”
崇禎哼了一聲:曹化淳你這狗奴的話說過甚了,朕冇看出孫元的詩詞中有甚麼違製的處所?“
曹化淳:“孫元那日記念盧象升的時候還帶著他部下一個叫傅山的山西秀才,兩人在靈堂被騙著一眾朝廷官員的麵長歌當哭,鬨得甚是熱烈。”
當下,他一咬牙,“萬歲爺,依奴婢看來,孫元的悼詩中對陛下滿腹怨氣,大大地不敬。”
“當真?”崇禎氣得雙手微微顫抖:“孫元和他的幕僚真當著統統人的麵子唱了這麼一句?”
他卻不曉得,孫元造作的這首《訴衷情》乃是得自後代的一個巨大人物。自古到今,所謂的君王一類的大人物,如果真故意作為,情意都是相通的。能夠說,這首曲子詞可謂是唱在他的內心中去,直打仗及到靈魂深處。
“啊,陛下三思!”一貫不過問政事的王承恩終究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