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要寫血書？”孫元呆住了。
孫元的聲音激揚起來，他背動手立在帳篷正中：“自我朝太祖、成祖定鼎中原以來，還從未有一省之省會淪陷敵手的先例。現在，山東危急，濟南危急。而軍中各將，卻臨敵不前，軍合力不齊，彳亍而雁行。難不成，一省之省會，幾十萬人的大城淪陷敵手的先例自我崇禎朝而開？建奴殘暴，試問，如果濟南城破，等候城中百姓的又將是多麼悲慘的運氣，隻怕那大明湖的水都要被生民的血染紅。當仇敵刀槍及體，百姓會不會在那一刻想，朝廷雄師安在，天子的恩澤又在那裡？這就是我天威大明嗎，如何連本身的百姓也庇護不了？”
裴行儉甚麼人，唐高宗期間的大破突厥的軍事家。能夠被人對比為古之先賢，確切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
孫元聲音鏗鏘起來：“臣孫元……”
劉宇亮點頭：“有些過了，有些過了。”
劉閣老順手在摺子上寫道：“臣劉宇亮、孫元……”
孫元：“常常想到濟南百姓，五內俱焚，夜不能寐。臣已決定，提兵直趨濟南，不管洪總製和各鎮鎮兵是否共同，都要乾上一場。即便前麵有千難萬險，不管支出多大的捐軀，也要殺進濟南。就算將軍隊拚光，就算臣等將一腔子熱血都撒在疆場上，也要讓濟南軍民看到但願。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輕如鴻毛。為蒼存亡，為國度民族而死，重如泰山。臣，遺言！崇禎十二年仲春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