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軍全軍淹冇，盧象升以身就義的動靜終究傳到寧鄉軍。
如此，山東境內，一下子集合了十萬建奴主力、四個愛新覺羅家的直係後輩，集合了關寧、宣府、大同、太原、薊鎮等十多萬軍隊。
“這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湯問行不住點頭：“督師的屍身還是湯問行親身收斂的。”
崇禎十一年滿清南下之戰的熱點一下子從河北轉移到了山東。
“死了，都死了……黃佑，彆問了，彆問了……你還想曉得甚麼呀？”湯問行嗓子都快叫破了：“宋陽青、張羽、郭1、詹仁民、穀地、鄭寒露、申二十一，他們都死了，天雄軍伍長以上軍官無平生還。”
“尚弘訓呢？”
廳堂中傳來孫元的大呼，然後是一聲悲愴的大哭。
“砰！”廳堂大門推開了，雙眼紅腫的孫元大步走出來。他一日一夜未食，一張臉白得怕人。目光如同一條受傷的狼：“甚麼，多爾袞和多鐸來山東了？”
“陣亡。”
黃佑一雙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先前湯問行返來時，他正在外埠勘察地形，接到動靜以後就心急火燎地往回趕，一到地頭，就看到湯問行跪在那邊。
湯問行：“那日戰後，楊延麟主事帶人倉猝趕來，找尋了半天，這才從屍山血海裡將我救了出來。督師都督師的屍身就在間隔我十米的處所……督師啊督師！”
孫元接了疇昔，凝足目力，細心地讀了起來。
他又朝廳堂裡怒喝道：“太初，老夫曉得你與盧建鬥情同父子，也瞭解你的表情。聽人說這一日一夜你隻顧著哭，甚麼事都不管。堂堂一軍統帥，成何體統？盧建鬥在天之靈如果有知，隻怕也要罵你一句冇擔待的東西！現在，建奴嶽托部正在圍攻濟南。多爾袞、多鐸部挾大勝之威，正向山東開來。兵凶戰危，卻不是哀痛的時候。要哭，等打敗建奴得勝回京以後，你就算在盧建鬥靈前哭死疇昔，老夫也懶得管你。現在，你頓時給老夫開門視事。不然，休怪老夫請出尚方寶劍砍了你。”
“啊……啊啊啊！”
“陣亡。”
崇禎十二年，正月月朔。山東，平原縣，劉宇亮行轅，寧鄉軍老營。
“楊陸凱？”
“督師的屍身獲得收殮，那就好，那就好！”黃佑：“湯問行，我想問問……天雄軍的其彆人如何了？”
與此同時，孫傳庭、洪承疇的陝軍，剛入關的祖大壽的關寧軍一部也得了號令，敏捷趕往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