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蠻橫，又有奴酋多爾袞親身率軍，末將試問，就我們這點人馬，是建奴的敵手嗎？”
此人起碼有五十了，在關寧軍中職位固然不高，倒是個老資格的大將，在遼西將門中輩分頗高：“高公公，你真要去救盧督師？”
“廢話，剛纔咱家不是說得很明白嗎？”高起潛大為不悅：“冇錯，咱家是同盧建鬥頻頻鬨得不快。但那不過是私怨，咱家一貫公私清楚。不能因為私家恩仇，壞了軍國大事。”
“對，必定是，建奴真是狡猾，我們幾乎著了他們的道兒。”眾將同時叫了一聲：“公公，不能被騙啊！”
高錦：“哥哥你真是胡塗啊，且不說可否救出了盧象升。就如剛纔大師所說，若建奴真給我們來個圍點打援，說不定我們就全軍淹冇了。通州那一戰我們固然輸得慘，可好歹隻丟了些財物，但軍隊好完整囫圇著。可這一會如果將軍隊都打光了，哥哥喪師失地，隻怕性命難保。萬歲爺對打了大敗仗丟光軍隊的統帥，可冇有涓滴憐憫之心，這些年死在萬歲爺手頭的大將海了去。”
“對的，對的，此次出兵，如何說也得將欠餉補上。末將算了一下，起碼得發下去六萬兩開赴銀子才行。”
吃的虧多了，關寧軍也學精了。建奴一入侵，大夥兒就將軍隊拉進城去，依托城防和大炮恪守，將城外全數交給建奴。歸正建奴搶夠了，搶累了，自會北返。至於城外的百姓，跟我們關寧軍也冇有一文錢的乾係。
這話一問出口，眾將麵上都暴露害怕之色，同時點頭：“這仗，怕是不好打。”開打趣，關寧軍和建奴從天啟年就開端兵戈，到現在，相互也不曉得交過多少次手。沮喪地說一句，好象還真冇打贏過一場。
統統人都同時閉上了嘴巴，用體貼的目光看過來。
悲觀避戰的成果是，關寧軍已經冇有任何敢與建奴正麵比武的勇氣。
高起潛一顫：“倒是忘了這一節。”
高起潛：“不好打也得打，難不成眼睜睜看著盧建鬥出事？冇錯，這一仗我們估計也得吃個敗仗，可那又如何？隻要我們出兵，起碼也能給建奴一點壓迫。天雄軍能打，他們的壓力一鬆，一定就不能殺出重圍。”
“軍隊已經有兩個月冇發餉了，現在軍隊反擊，冇有開赴銀子，上麵的混帳們隻怕不會動。如果用強，隻怕激起兵變。”
高起潛烏青著臉同弟弟私語：“如果不出兵，盧象升死定了。我雖與他有仇，可若他死了。將來也少不了被朝廷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