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軍已經餓了多日，又長途從真定行軍於此，體能已經透支。再加上人馬薄弱，在這類平坦的地區碰到大對馬隊，無疑是送命。
龐大的疑問從貳心頭升起。
這一次的天雄軍抖擻了前所未有的鬥誌和韌勁，就那硬生生地在前麵頂著。
到處都是慘叫，到處都是血花，到處都是滅亡。
需求的時候盧象升隻能使出雷霆手腕。
“烏拉！”
如果是一天之前，這條河還乾著，暴暴露光禿禿的河床。現在，因為有湯問行半夜的繁忙，總算蓄了些水。有水就好，建奴的馬隊也冇體例衝鋒。
馬隊們都是不平，漲紅了臉：“湯大哥你說甚麼話，我們寧鄉軍馬隊乃是精銳中的精銳，甚麼時候怕過死？”
湯問行摘下頭盔上的那尾貂絨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又扣轉頭上：“好，如此纔算是一條男人，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可願與我再殺一場？”
到處都是兵器的閃光、兵士的慘叫，兵器及體的悶響。死去的兵士要麼漂泊在淺水上，要麼撲倒在弟兄的屍身上。活著的人隻大聲號令著，提起滿身的力量，不竭地將兵器朝敵手身上砍去。
“讓開，讓開！”湯問行的馬隊都放在那邊，他收回一聲大喊。
死在他刀下的，既有建奴，也有私行退下來的天雄軍潰兵。
然後是兩邊馬隊的電光石火般的狠狠撞擊。
用粘滿了血的手摸出錦囊，隻看了一眼，貳心中倒是一沉。
歎完，他轉頭問：“弟兄們傷亡如何，戰馬另有幾匹可用？”
“萬歲，萬歲！”霹雷的馬蹄聲從東麵傳來，建奴的馬隊也出動了。
兩邊都將最精銳最敢戰的軍隊放在那邊，都試圖一口咬出對方最致命的部位，讓仇敵喪失勇氣。
馬隊們喊著意義不明的標語滾滾而下，飛濺而起的河水在風中如同大霧普通四下滿盈開去。
“湯大哥威武！”
因而，兩邊都不竭將一個接一個小隊投入水中，向對方打擊。
“如何？”湯問行身上的鎧甲已經被仇敵砍得稀爛，半邊身材都已經被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