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替著鳥朝廷流了這麼多血,打了這麼多仗,最後卻得了這麼一個成果,直他娘,還不如反了!”一個曾經的農夫軍軍官氣憤地抽出了腰刀。
“對,反他孃的!”犟驢子也抽出刀來:“朝廷這麼對將軍,我們乾脆帶兵打進北京,捉了那高賊,請天子還孫將軍一個公道。”
見到孫元發怒,世人這才悻悻地閉上嘴。
朱玄水哼了一聲,也不答覆女兒的話,隻森然對孫元道:“這纔是開端,接下來你的費事另有不小。”
朱汀也叫起來:“爹爹,快說,究竟是如何回事?孫元這麼大的功績,也有人敢黑?”
“還能如何樣樣,天然是回本鎮去。不過,孫元你怕是走不了的。”
孫元還是沉著臉,他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朝廷又要如何安設我們?”
“爹爹,這可如何是好?”朱汀一臉的嚴峻。
他感喟一聲:“這些朝中的大人們啊,常日裡一個個道貌岸然,可隻要你將大筆銀子扔出去,人家才管你是甚麼黨不是甚麼黨呢!想當年,魏忠賢辦東林的時候,確切是弄死了很多人。可細心一想,死的東林黨人,大多是冇權冇錢的淺顯文臣。至於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物,一旦被閹黨找上門來,人家送錢保命的時候比誰都主動,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談時令甚麼的了。以是,隻要要錢,讓文官們緩上一緩還是有能夠的。隻不過,錦衣衛那邊……你的案子畢竟是擺在那邊的,北衙不會不過問。”
“啊……”孫元低呼一聲,“另有,這文官對於閹黨也有很大戒心,你我都是成了魏忠賢餘孽,已然成了他們的仇敵。除了這樁,我孫元的千戶軍官一職還是得自中都守備寺人楊澤。嘿嘿,我現在竟然也成了閹黨。”
孫元看得涼透了心,冇有人比他這個穿越者更清楚明朝末年文官的短長和能量。如果被他們給瞄上了,本身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至於文官那邊,非常難纏。朝中黨爭狠惡,且在他們心目中,我們武姑息算立再大的功績,也不過是一個粗鄙武夫,不值得信重。要想讓他們放我孫元一馬,還得請出一個文官係出身的首要人物……對了,能夠找盧督師。”
他的摺子一上,禦吏台的言官們聞風而動,紛繁上摺子請天子將孫元拿下問罪。這些人的職業就是彈劾人抓人小辮子的,如此才氣表現出他們的代價和政績。有了這麼一個機遇,如何肯放過。
“甚麼,本來是高起潛這個閹賊!”世人又叫了一聲,犟驢子更是一巴掌拍在桌上:“奸賊,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