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遼西關寧軍，一場合謂的空前大戰下來，真正落到手上的建奴人頭，也不過戔戔幾級。
高起潛嘴角帶著嘲笑看著孫元，剛纔他也看得明白，地上的屍首中大多是漢軍打扮，冇甚麼了不起，搞不好孫元部碰到的不過是一支戰役力不強的遼東漢軍，揀了個便宜。卻要冒充建奴，真當我高公公是傻子啊！
“確切是建奴，不然，公公大可挖去我這一對招子。”阿誰叫史千年的軍官開端矢語發誓。
聽到孫元這硬邦邦的一句話，高起潛咯咯地笑起來：“孫元，你在滁州如果真的立下大功，也冇甚麼了不起。那群賊軍，咱家倒是曉得的，不過是一群流民，烏合之眾罷了。至於活捉高迎祥，也不過是使狡計罷了，不值得誇耀。這建奴野人但是賊軍，且是你戔戔兩千人馬就能打敗的。”
“陳述孫將軍，兵士林立，斬首一級，請懲罰……”這個馬隊身上還掛著六七支箭，箭桿子已經用刀砍短。露在內裡的短茬看得人觸目驚心。
一個個馬隊從世人麵前掠過，將一顆顆人頭扔在地上。
五十級真韃人頭，那已經是潑天也似的功績了。
即便是高起潛，也被這無邊的殺氣震懾了。
“你話實在太多，說完冇有？”高起潛一臉的烏青。
孫元：“建奴雖強，可我孫元卻不放在眼中。”
他卻不想，即便不是真韃子，即便是遼東漢軍，京營明軍碰到了也隻要捧首鼠竄，一潰如注的份兒。
不半晌，地上滿是玄色的轉動的頭顱。
“高公公，你看這頭髮乃是本來的款式，不是新剃的。不然會流下新奇的頭髮茬，應當假不了的。另有，此人如果死了，在冇有冷硬之前，皮膚會很敗壞，要想剃出禿頂來，倒是甚難。”
那軍官故意在高起潛麵前誇耀，道：“末將之前在兵部當過差，遼東那邊送過來的真韃子，假韃子的人頭見很多了。是真是假，隻看上一眼就能曉得。公公且看這裡……”
跟著京營軍官們的翻看，斯須就有人驚叫一聲：“冇錯，是建奴的頭顱！”
“好多，好多，大抵有五十來顆了吧！”不但王允成部和天雄軍此次進京接管天子檢閱的軍官們大聲地抽著寒氣，就連京營的軍官們也忍不住小聲讚歎。
天雄軍且不說了，京營中的軍官們都都城中的紈絝、勳貴後輩和浪蕩子，這些人間故得緊，兵戈不成，可見地卻不小，如何不曉得這斬首五十級真建奴究竟意味著甚麼，又是多麼的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