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說,這個高迎祥算是全部民族的罪人。可,此人好歹也是一方梟雄,落到現在這般地步,比狗都不如,還是叫民氣中不由感喟。如果冇有這場****,現在的高迎祥或許還在陝西故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孫元昂首看了看頭頂的藍天,心中不覺感慨:“成王敗寇,若當年我孫元被那雷泰算計了,不也要落到現在高迎祥的了局。在這個天下裡,在這亂世當中,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安然。隻能英勇精進,不竭向上,曉得走到最高遠的鋒頂。”
高迎祥點頭:“劉宗敏廢料一個,手頭有如此人才,竟然不識人,不能用人。不但禍及高某,還扳連了我闖營全軍毀滅。孫將軍一表人才,在我義兵中天然是鶴立雞群,如此人物,當日若被高某看到,如何肯放過,如何肯放過……”
高迎祥固然是反賊,可他現在已經做了俘虜,遵循當代人的品德觀點,俘虜也是有人權的,卻不能虐待。
裝水的葫蘆遞了疇昔。
……
最最費事的是,知州楊威拿出孫元的收據,請盧象升為泗州百姓做主,讓孫元將兩萬兩庫銀還歸去。高得孫元非常狼狽,支吾了半天,借了個由頭躲了。
麵上竟滿是痛悔。
孫元看了他手腕一眼,當即抽了一口寒氣。
以是,他此次僅僅是將中軍行轅設在城內。
事件實在太忙,孫元現在也如了盧象升的法眼,被視為得力臂膀,天然是忙得喘不過氣來,也冇空同盧督師伶仃相處。
已經有好幾天冇有見到高迎祥了,孫元忍不住定睛看疇昔。
高迎祥的雄師固然已經淹冇,可其他各路農夫軍還在安徽境內四下逃躥,需求出兵追繳。
高迎祥冷冷道:“高某固有一死,可就算是死了,也要化為厲鬼來索你這叛徒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