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同時列了陣,遲緩地朝對方逼去。
這南邊的樹真好啊,再冷的天也不會掉樹葉,不像陝西,一入冬,滿目土黃,看得人眼睛乾澀。
這一戰若不能取勝,李過和弟兄們的血豈不是白流了。
李自成淡淡笑起來:“看模樣,闖王和八大王乾得不錯。嘿嘿,範景文小兒,想給我軍來個背水一戰,卻不想卻碰上了我等哀軍。”
此人凡是有一腔子熱血,身臨絕境,總會罷休一搏,也會有懦夫和豪傑乘勢而起。這些年,山陝年年大旱,百姓受災極重。可朝廷不但不施助,反更加地橫征暴斂。不但如此,還裁撤了很多基層構造。
“關寧軍,關寧軍!”有探馬不住來報。
直到一百米間隔,又同時收回一聲高呼,將馬速提到最高,在已經近乎乾枯的滁水中狠狠地撞在一起。
田見秀:“我軍贏了。”
“該我們上場了。”李自成點了點頭,朝前麵一揮手。
李自成騎馬走在最前頭,任憑冷風將臉吹得針紮一樣疼,內心中倒是一片安好。
現在的義兵大要上看起來兵多將廣,實在卻到了存亡存亡的要緊關頭。
身後,兩千馬隊同時將戰馬從地上拉起來,然背工腳敏捷地給戰馬裝上馬鞍,給本身身上披上鐵甲。
高一功也笑起來:“南京軍局勢已去。”
這個時候,任何儲存氣力的設法都是自尋死路。
樹林中,統統的戰馬都上了轡頭,臥在地上。
這一場滁州大戰實在是太要緊了,義兵已經支出的了不小的代價。劉宗敏的前鋒營也被人一擊而潰,就連本身的義子,也死在亂軍當中。
從客歲鳳陽之變到現在,義兵固然權勢收縮了很多倍,七家主力也合營在一處。可騰挪的餘地卻小了很多,被緊縮到河南和南京交界的狹小地區。這麼小的處所,底子就冇體例贍養那麼多兵,必須向東,才氣以兵就食翻開一條通道。
滁水上遊,李自成站在小山岡上,活動著已經被風吹得麻痹的手掌。
李自成等人站在山岡上轉頭朝疆場看去,那邊倒是無儘的烽煙。
遵循高闖王和八大王的設法,先是取下幾座大城,彌補軍資糧秣,然後徐為之圖。可實際上他們卻高估了義兵的攻堅才氣,廬州,廬州打不下來;和州,和州也是啃之不動;在江浦更是碰得頭破血流。到現在,也隻要拿下滁州這一條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