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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半個時候疇昔,皇宮那邊還打得熱烈,想來高傑和劉春也碰到了不小的費事。
孫天經、傅山、侯朝宗、朱玄水四人進了屋中,商討了半天,纔是敲定明日該如何放糧食,如何安撫百姓,北都城的防務等相做事件。
傅山:“謝升他們固然有汙點,可都是理政妙手。再說,他們在滿清也冇有甚麼權力,也冇做過甚麼惡事。所謂淨水水池不養魚,既往不咎算了。為上位者,使過不使過,世子寬弘大量,他們天然以死報效了。至於君侯的名聲……”
傅山淡淡一笑:“謝升臉皮厚,會有體例的。”實際上,操弄言論,倒置吵嘴乃是明朝讀書人和文官的特長。剛纔來的官員中大多是崇禎朝的科道言官,他們可不是善類。
孫天經:“是啊,那些酸丁直是可愛。”
孫天經:“正要就教朝宗先生。”
現在,崇禎朝內閣輔臣兵部尚書、清內閣大學士張縉彥家中擠滿了人。
內城那邊,火光沖天,殺人震得民氣膽發顫。
這群節操喪儘的墨客和人鬥起嘴來,誰能是其敵手,南京當局能夠嗎?
張縉彥也不抵擋,隻將眼睛閉上。
南京那邊,東林黨已經失勢,對馬阮二人恨之入骨,對弘光也以昏君稱之,他們纔不會在言論上幫南京當局半點忙呢,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
內宅中的哭聲更大起來。
孫天經一把將侯朝宗扶起來,道:“朝宗先生終究返來了,好好好,我剛進城,兩眼一爭光,還真不曉得下一步該做些甚麼,隻恨不得當即帶著兵馬趕去紫禁城將韃子天子的狗頭給砍了。”
傅山哈哈笑道:“朝宗,你總算返來了。敵營一年,真是想煞傅山了。”
“不可,不可,張某固然是個罪人,一旦曹國公進城,自是無顏再去見昔日的同僚,在菜市口受那一刀。大不了,本日本身尋個了斷就是了。老夫固然做了錯事,可也不能一錯再錯,冇臉冇皮地去給一個小孩兒下跪叩首。”張謹彥說著話,眼淚就流了下來:“謝公,龔大人,禮法不成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