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祥又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高一功:“高將軍啊高將軍,現在我揚州鎮兵強馬壯,有眾十萬,包括全部江淮、山東、河北。現在,河南一地頓時就要落入君侯之手。今後拿下山、陝也不過是順勢而為的事,朝廷,哈哈,朝廷,甚麼叫朝廷,誰拿南京當回事?高將軍要降南京,且不說南京一定肯采取闖軍,就算肯,也得衡量衡量這天下局勢的趨勢。”
壞著這個疑問,穿過一片鬆林,上了山頂,就看到一個身著大紅官袍的官員席地而坐,正端著一杯茶落拓地看著山穀中的風景,一口小火爐燒得正旺,座在上麵那口白錫壺正汩汩地冒著熱氣。
是該找到一條前程的時候,便是為本身,也是為那一萬多兄弟。
天下第一軍,無敵雄師還真不是吹噓,就連多鐸的建奴都被孫太初吃得潔淨。對於這類軍神,高一功也隻要瞻仰的份兒。
提及來,闖軍和是和老朱家結下了深仇大恨的,崇禎帝能夠說就是死在闖軍手上。這個時候提招安,對於明朝的官員來講那就是政治上的不精確,要冒很大的風險的,寧鄉軍和餘祥那裡來的這個膽量?
高一功:“天下第一軍多麼威風,如何瞧得上我們這些殘軍敗將,餘大人的話要讓人信賴纔好。”
本身那所謂的舅子劉懋先則侍立在一邊。
高一功:“說!”
“派出教官?”高一功微微皺眉。
可現在已經分歧,闖營的力量已經衰弱到極處。高一功手頭也不過萬餘人馬,還被困在這得不到任何彌補的窮鄉僻壤。如果如許的戰役再持續下去,隻需一兩個月,軍隊就耗光了。
按說,換任何一人處在孫元那樣的地步,必定會全軍淹冇。可那一戰,孫元隻帶著戔戔兩千多馬隊,不但安閒突圍,還斬首了李岩、紅娘子、袁時中、郝搖旗……多少闖軍和小袁營的豪傑都壞在他的手上。
降而複叛,咳,還叛甚麼呀,打了這麼多年仗,都累了,民氣也散了,如果有安寧日子過,誰情願操刀子做流寇?
或許,受招安是現在獨一的前程吧?
本日來同阿誰姓餘的官會晤,實在高一功內心也清楚,餘祥這是想招安本身。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餘祥將茶杯中的熱茶飲儘,才道:“明日高將軍可率闖營去西陵峽,由那邊過江,長江北麵我已經安插伏貼,本地的守軍會開放渡口。過了長江以後,高將軍可經襄陽府進入河南南陽駐囤。隻要過了長江,一起都是坦途。現在襄陽冇有多少兵馬,雖說過過幾次兵,但處所還冇有被打爛,闖軍也能夠獲得一些彌補,高將軍乃是老行伍了,該如何行軍,想必不消鄙人置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