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想起多年起的舊事，那是在仲春的日本遠洋。他在作戰的時候掉進水裡，也是一樣的冷，一樣的無助。
“我叫白音，白音寶力格，意義是富有的泉水。蒙前人，正藍旗馬隊統領。”皮帽子道：“看你模樣也是鎮水兵的大將，能夠血戰到現在，也是一條豪傑，報上名來。”
到處都在燃燒，俄然間，火星四濺，高入雲天。一排柵欄被撞倒。上百匹戰馬長嘶著從那一片光輝的炊火中鑽出來，身上的藍色的鎧甲已經變成了紅色。
“三萬後輩，三萬精銳，費時三載，糜費百萬鑄就的強軍，目前灰飛泯冇。某從小就做靖遠伯的貼身侍衛，能夠有明天的風景，全憑至公子一手提攜。現在，我鎮海喪師於此，另有何臉孔去見靖遠伯？”
兩個衛兵押著一個將領過來：“施將軍，林將軍臨陣脫逃……”
施琅懶很多看他們一眼：“斬了！”
那是人血，那是燃燒的火焰。
“施將軍，周將軍受了很重的傷，撤下來了。”
立在滿盈的煙霧中，施琅渾身冰冷。
前幾日被挖得千創百孔的陣地前沿已經鋪滿屍身，這就是一片吃人的泥塘，填出來多少人也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