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此事也易,一旦朝廷要調寧鄉軍起征討張獻忠和李自成餘孽,我等就退守賦稅不濟,要不讓朝廷播一點。朝廷必定是不會出錢的,如此一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還是懶洋洋地躺在胡床上,好象並不擔憂此事,反伸手問傅山要過扇子,漸漸地搖了起來,很久才嘲笑:“馬瑤草是小我物,可部下要麼是劉孔詔那樣的大炮,要麼就是阮大铖這類氣度狹小,認不清楚本身的人物。現在都是甚麼年代了,還想著玩朝堂政治鬥爭那一套。不管阮圓海有千番狡計,某隻來個置之不睬,他有豈奈我何?”
傅山哈哈一笑:“本來太初也有怕的人。”
這個時候,有衛兵在內裡道:“侯爺,梁滿倉求見。”
梁滿倉對內裡喊了一聲,就有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淺顯士卒走了出去。
孫元低低夢話:“青主,用力些。”
梁滿倉:“聽特工來報,說是阮大铖和被他羈押的史可法在戰時有過一次很長的說話,馬阮個人和東林籌辦長久結合,不讓侯爺北伐。為此,馬阮決定不在究查史可法在揚州圍城戰的瀆職之罪,同意他辭去內閣首輔一職歸隱山林,並放朝中尚存的東林黨人一馬。”
傅山:“讓他出去。”
“不讓寧鄉軍北伐?”傅山感遭到題目有點嚴峻:“不讓我等北伐,那誰去打北京?”
“讓我們去打張獻忠,這一計還真是暴虐到肆無顧忌了。”傅山嘿嘿一笑:“是不是我們的雄師前腳走,朝廷後腳就會讓侯爺交出揚州鎮的地盤,移鎮湖廣。對了,那邊不是有個實施州衛嗎?隻要將我軍調去那種窮山惡水,用不了十年,我寧鄉軍就煙消雲散了。”
孫元長歎一聲:“盧公就義,乃是某平生中最慘痛的經曆。某這些年日思夜想,就是活捉多爾袞,為他白叟家報仇。咳,本日但是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不說這些。”他展開眼睛,笑了笑。
梁滿倉:“回侯爺,回青主先生的話,阮大铖過江來揚州以後,將督師行轅設在我寧鄉軍中,部屬就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周到監督。雖說阮尚書和我揚州鎮乃是政治聯盟,可部屬眼睛裡隻要侯爺,除了侯爺,任何人都值得思疑,都要嚴加監督。”
傅山和孫元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傅山問:“說說,阮大铖究竟想如何對侯爺倒黴的?”
“不提這個。”孫元道:“方纔青主這話說得不對,東坡居士但是個蕭灑之人,他若真的再世,隻怕倒是見不得青主正襟端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