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的大戰艦還在不住噴吐著火焰,炮彈聲還是那麼清脆,但爆炸的火光卻慢慢朝天門山上移去。
方惟伸手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拿下來了,感激上帝,感激奮勇戰役的兵士。”
尚可喜也被氣浪撞翻在地,一個狗啃泥直接摔到江邊,差一點落進水裡。他全部身材已經被摔得麻痹到冇有知覺,五臟六腑都彷彿沸騰了,熱辣辣發燙,如同吞下去一塊燒紅的烙鐵。
阿誰前鋒軍官俯身從船麵上拿起一把大錘,如同健旺的豹子跳上船埠,人還未落地,大錘已經將一個關寧軍兵士腦袋敲碎。
最內裡的一排兵士口吐鮮血被掀翻在地,他們一倒,有撞在前麵的火伴身上,這引發了連鎖反應。鏗鏘的鎧甲撞擊聲中,幾百人如同多米諾骨牌般倒了一地。
彼蒼,這得是多大的火炮,又得有多大的能力啊?
王鐸不曉得從甚麼處所弄了一把長槍當著柺杖柱在手中,邁著不丁不八的法度,對勁洋洋地塔上船埠的青石。胸中有千萬豪情盪漾,最後化做一聲長嘯:“大將南征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鼉鼓江山動,電閃旗號日月高。”
衝在最前頭的恰是阿誰寧鄉軍的前鋒軍官,在他身邊則站著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乾癟老頭,尚可喜一呆,甚麼時候寧鄉軍也有這麼老的兵了?
看來,寧鄉軍海軍底子就冇有將船埠上的守軍當回事,隻射出一輪炮彈以後,就開端轟擊山上的清軍主力。
可剛一伸開嘴,卻甚麼話也說不出來,一口熱血苦澀地吐了出去。
全部天門山都在狠惡搖擺,先是銅梵刹開端熊熊燃燒,接著,天門書院也冒出敞亮的火光。除炮聲,再聽不到一點聲響。但還是模糊能夠看到山上到處都是亂跑亂躥的人影。有幾個斑點直接從山崖上跳了下來,碎得粉身碎骨,想來定然是有人接受不住烈火的燃燒求了擺脫。
也不是除了爆炸聲就聽不到到其他聲響,前麵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喝彩。定睛看去,寧鄉軍海軍的登岸軍隊已經近在麵前,為首的十多條舢板如同離弦之箭,正劈波斬浪向船埠上衝來,那速率,直欲要飛出水麵。
他一登陸,直如蛟龍入水,竟冇有任何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得空去管山上的主力究竟是何景象,尚可喜強提起力量站起來,伸開嘴大吼,試圖號令被炸翻在地的兵士站起來,籌辦驅逐仇敵步兵登岸後的第一波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