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馬鸞身上可貴地穿戴一件大紅武官袍服,約莫是走得急了,氣候又悶熱,腋下都是濕漉漉的汗跡。
對於侯爺能夠克服江北的多鐸,餘祥有激烈的信心。隻可歎那邊交通斷絕,一時候也得不到任何動靜,反倒是黃得功先被孔有德給打得幾近全軍淹冇,這大抵也是阮大铖等人投降建奴的導火線吧!
當然,這事天然是不好同兒子講的。
對了,我們不是另有水兵嗎,明天早晨就會到南京。
馬鸞就將白日時餘祥過府以後同本身所說的話大抵說一遍,道:“爹爹,我感覺餘祥說得對啊,南都城這麼亂下去,不等建奴殺來,朝廷先就節製不住局麵了。爹爹你想過冇有,這一年多來,我們不曉得獲咎過多少人,城中恨不得你我父子去死的人多了去,怕就怕又人藉機肇事。”
見父親氣得滿麵烏青,他也不敢再賣關子,道:“三……二十萬兩銀子。依兒子看來,再戒嚴上兩日,一百萬兩總歸是能夠看到的。”一個下午就得了三十萬兩白銀,這些錢可都是要充入公中的,想了想,馬鸞先扣下十萬兩再說。
見父親雷霆大怒,馬少爺卻不驚駭,反對勁揚揚地提起茶壺,對著嘴兒豪飲一氣,斯須才叫了一聲:“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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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祥摸了摸下巴墮入深思,作為孫元派駐南京的代表,打個刺耳的比方,他就是後代的大使,固然名義上寧鄉軍是弘光政權下的一個軍鎮,題目是揚州鎮高低還真冇有誰將這個無能的朝廷當回事。
現在隻計是要穩住留都局勢,規複次序,這也是他剛纔去說動馬鸞戒嚴的原因。
“你這小牲口也敢返來?”馬士英的聲音更加清脆:“你曉得這事究竟有多嚴峻嗎?京營乃是天子親軍,這但是禦林軍啊,冇有天子的手敕,變更百人以上的軍隊,就視同謀反。方纔老夫在內閣值房值守的時候,各衙門都派人過來問究竟出了甚麼事,就連天子也被轟動了。明日也不曉得會有多少言官上折槍彈劾老夫,這但是他們盼望已久的機遇。真若究查起來,輕則你一個罷官奪職跑不掉,重則說不好連腦袋也要被人砍下來了。孽障,究竟是水給了你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