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榮又好氣又好笑,豪情他們把本身當歹人了,眼看對方冇有兵器,他也就放下心來:“你們幾個乾甚麼的?”
郭田仁一個勁地點頭:“我本山東人氏,因不堪義和拳匪之擾,本年舉家遷於此地,本欲安享承平,未曾想此地民風彪悍,聚嘯山林者亦為數很多,官府實屬故意有力,官匪勾搭也常有所耳聞。比來俄人雄師出境,官兵紛繁避走,此地愈發混亂,草寇多如牛毛,世事維艱啊!”
“虎父無犬子啊。”秦時竹拿話擠兌郭田仁,“先生如果擔憂,大可在此山洞內暫避,隻讓我等兄弟去便是……”
“勤王一事,先生恐怕不必了。兩宮西狩遠行,朝廷亦已籌辦與洋人媾和,說要補償四千萬五千萬兩銀子,洋人可派兵入京等……”他忿忿地說,“要不是義和拳匪犯上反叛,何來如此大難。”
“先生差矣,今天下朋分豆剖,列強對我早已虎視眈眈,遲早會找藉口占我中華,所謂拳匪隻是幌子罷了。若非洋人欺人太過,朝廷*無能,小民怎會抖擻抵擋?”
“你是何方人氏,何故深夜至此?”
“當真?”郭田仁仍然有些將信將疑,目光直在世人腦後漂移。
長衫期呐呐艾說不出話來,秦時竹帶其他幾人又趕到現場。看又來了一幫持槍之人,長衫忙不迭地又叩首,此次倒換成喊:“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
“嗖”地一聲,周羽的飛刀回聲而起,深切20步外的樹乾寸許。老先生目瞪口呆,驚奇地張大了嘴:“好刀法!”
秦時竹曉得他在顧忌甚麼,便笑:“外洋華僑久離故裡,早已入鄉順俗,以是我等並無髮辮……不過麼,能夠弄個假辮子安上麼。”
“本來如此,那令嬡為何臉塗煤黑,莫非另有隱情?”
“唉,”對方歎了口氣,“強盜不但劫財還要劫色,小女年方二八,尚未訂婚,怕遭毒手,隻能出此下策,倒是讓各位見笑了。”
既不是強盜,他就放下心來:“秦先生有所不知,十天前村裡來了一夥強盜,說甚麼三月十八是馬三爺的壽辰,要村民們籌辦壽禮,如不就範便要放火燒光全村。我等都是費事農家,哪有多餘財帛?村頭幾戶因無壽禮奉上,屋子被付之一炬,強盜揚言明日中午再不備齊,要將全村燒成白地,還要殺人立威,我等小民隻能遠循避禍了。”
郭田仁想到那些剪去髮辮的洋門生確切隻用假辮子充數,內心倒也安然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