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趕緊給王氏使眼色,王氏語重心長道:“和離後,虧損的終歸是女人。妹夫那樣的身份,想要嫁給他的人何其多?你不一樣,帶著孩子,又是和離之人,難以再找一個能夠拜托之人。”
齊氏拉不下臉,“老爺,我……”
謝橋彷彿窺出貳心中所想,回身,麵向他,退著走道:“彆多想,你不是他,我也並非沈氏,不會淪落到這一境地。”踩到石子,踉蹌一下,秦驀抓著她的手臂,目光黑沉:“謹慎走路。”
沈氏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劈麵的兩位嫂嫂,額角突突跳起來,內心升騰著不好的預感。
納蘭清羽聽到周邊紛繁群情聲,指骨泛白。鄭遠修出來的一瞬,她清楚見到他眼中的凜冽煞氣,心中泛著寒氣。接到納蘭述的眼神,納蘭清羽怯了。
“明秀,今後郡王在虎帳,莫要找他。”謝橋目光落在屏風上他掛著的袍子,袍擺刮破一塊綢子,取下來,望著桌子上擺著的針線簍子,俄然感覺她冇有學女紅,倒也是一樁遺憾事。
納蘭清羽一個激靈,瞥一眼坐在秦驀身邊的謝橋,臉上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我冇事,汗水落在眼底目炫。”受傷的腿痛到麻痹,她毫不思疑,如許跪下去,會完整廢了!
“香兒……”鄭遠修抓握住沈香惠的手,沈氏大力的掙開,頭也不回的分開。
沈氏垂目,玩弄著長長的指甲,心想是該修剪了。
沈氏抱著肥胖的孩子,坐在墊著褥子的杌子上。眉眼溫和,手指放在他小小的手心,給他抓握住,臉上暴露和順的笑。
定國將軍如納蘭清羽所想,沈氏母子並無大礙,他們至心實意上門賠罪,天然不會真的讓他們如何做。何況,都是同僚,昂首不見低頭見,不能過分份,忙道:“納蘭兄,許是此中有曲解。令嬡已經曉得做錯,就此算了。”
沈氏望動手裡兩套金飾,分量實足,為了勸服她,倒是下了血本,交給冰月叮嚀她收好。
鄭遠修麵色烏黑如墨,掉下山崖都未死,倒是命大。冷聲道:“如何能就此算了?孩子現在還不知能不能養成!如果不是她,香兒不會早產,也不會同我和離!”
鄭遠修眼底如覆薄霜,氣急攻心,拂袖道:“你給香兒賠罪,她情願回將軍府,此事就此揭過。她若不肯回,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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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清羽嘴角的笑凝固,神采生硬。
若非他方向齊氏,沈氏會與他和離?
“郡王府。”鄭遠修嘲笑幾聲,對納蘭清羽道:“你最好禱告香兒不與我和離,孩子安然無事,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