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老爺你聽我說……啊……”大夫人走過來拉著容闕的袖擺,被他一把推倒在地,頓時委曲的淚如雨下:“我嫁給你這些年,你的俸祿都不敷你在外應酬,你辦理下屬、宴請同僚哪樣不要銀子?可我那裡變出銀子來?公中又不是我們的私產,我隻好動李氏嫁奩的心機。你當初不是說了,等我過府李氏的嫁奩便悉數交由我辦理?最後呢?”
……
麵對謝橋連續串的詰責,容闕身軀一瞬生硬,麵色變幻,倒是冇法回嘴。
“我善於鄉野,冇有父母發矇,還當真不知該如何行孝道!”謝橋眼底透著濃濃的諷刺,挖苦道:“老婆?我母親牌位可在容家祠堂?你可有將她妥當安葬在容家祖墳?墓碑上的銘文寫著容李氏?”
劉嬤嬤捧著一碗燕窩羹,看著來回踱步的大夫人,也急的嘴裡冒泡。當她傳聞是蜜斯捅出來的,難以置信。
守在門外的夏雨倉惶的喊道:“大老爺……”
聞言,容闕氣怒攻心:“你母親是我的老婆,我用她的嫁奩並不為過?莫非你要為父將銀子還給你?行孝道、知禮節、懂戴德,無人教誨你?”
朱氏下了通牒,大夫報酬彌補空缺急得焦頭爛額。
而抗炎的有一味雷公藤倒是能夠一用,眼下她手裡頭並冇有。
想起兩個孩子清澈而純真的瞳眸,謝橋合上手劄。
謝橋眉眼疏淡,一旁的半夏捧上熱茶。
容闕頓時底氣不敷:“但是也不消……你另有多少?”
她不能確認這兩個孩子是否都器官完整,還是共用――
謝橋眼皮子都不動一下。
這張臉,讓他腦筋裡不期然閃過李氏抱恨而終,死不瞑目標模樣。
“如此,你另有顏麵,理直氣壯地說我母親是你的老婆?你用她的嫁奩時,莫非不知慚愧?”謝橋起家,在他的身側站定。唇邊笑意微斂,眸中暗色深沉。“大夫人貪墨的銀子,一文都不能少!”
謝橋看著桌子上徒弟留下的手劄,雙手搓了搓臉頰,在想用甚麼代替麻醉。她看過麻沸散的藥方,倒是一個殘方,達不到抱負的藥效。
“咳咳……”容闕胸口悶痛得咳嗽幾聲,見謝橋終究抬眼望來,清清喉嚨道:“你母親的嫁奩已經拿返來,此事就此作罷了!”
謝橋聽著他如此不要臉的談吐,低低的笑出聲:“我母親的‘不貞’,不過是你用來安撫不安的‘知己’罷?眼睜睜看著她被吊死,我被溺亡。事到現在,另有臉說她是你的妻?我是你的子嗣?你除了長得像個男人,那裡配得上稱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謝橋麵冷如霜,一拂袖,回身坐在軟榻上,毫不客氣的說道:“若想要認賬,那我們隻好公堂之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