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絕、推委,她不是該委曲、難過?
她的一舉一動都怡然得體,並不造作,令人惡感。
“母親她本日的話,但願大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她內心也很苦。生哥兒出事,到底是牽涉到你,固然消弭曲解,母親內心怕是一時難以放心。”容姝替柳氏說一番好話,這才道出本日來的目地:“我聽聞大姐姐醫術了得,特地來請你給生哥兒治病。母親請的名醫、太醫都說籌辦後事。隻要你說另有一線朝氣,我信賴你定能治好生哥兒。”說罷,容姝跪在地上。
另一邊的少年、少女中,她隻見過容嫣,其他都不熟諳。
謝橋來的時候,福壽堂坐滿了人。朱氏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她隻見過名義上的父親大老爺容闕和大夫人,另有一旁的柳氏。柳氏身邊的二老爺容譽與最上麵坐著的三老爺容霖、三夫人鄧氏,謝橋第一次見。
朱氏一記刀子眼射向鄧氏,正欲多說的鄧氏當即噤聲。
輔國公端著茶杯飲一口茶水道:“本日請你們過來,有一事要說。當年走失的嫡長孫容華,已經找返來。下個月初十是黃道穀旦,讓她認祖歸宗。”對冷沉著臉的柳氏道:“你賣力宴請各府夫人,將容華帶在身邊周旋。”
謝橋嘲笑道:“大夫人昨日裡抬一口箱子送來,內裡有綾羅綢緞、金銀玉器、頭麵金飾。我的財物都是你在把守,這些東西在那邊?不是你這刁奴昧了去?”
容闕握著茶杯的手指發白,麵色烏青,將茶杯摜在小幾上。怒道:“孽障!”
“認祖歸宗是大事,怎能遲誤?”鄧氏細聲細語道:“生哥兒病重,二嫂難以兼顧。恰好我閒來無事,也能替二嫂分擔一二。”
春雨一驚:“你敢!我是大夫人送來的人!”
重華樓
世人齊齊看向她。
“請她出去。”
才經容晉的事兒,衛氏正夾著尾巴做人。即便內心不肯謝橋認祖歸宗也不敢多言,眼下朱氏的話正中下懷,那裡會有貳言?
大夫人那裡會有這麼大的手筆?不過是想要誤導二夫人,這才做做模樣罷了。那口箱子從院門口抬出去,當即從後門抬走了。
一時心中難以定奪。
謝橋不覺得意。
容生是柳氏的命根,昔日裡全因容生而到處謙讓。現在容生出事,她便也毫無顧忌。
鄧氏頎長的眉眼一挑,笑意漣漣道:“說不準這喪事兒一辦,生哥兒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