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遞牌子進宮去請了。”清靈話音一落,三老爺帶著太醫出去。
容凝不省人事躺在床榻上,麵色慘白,呼吸微小,唇瓣發青。
謝橋望一眼太子拜彆的背影,踱步至鄧氏的身邊,嘴角漾著一抹含笑,笑意倒是不達眼底:“三嬸孃,人在做,天在看,你也是有女兒的人。”
“我再如何不濟,也是端莊的嫡女。就算嫁做豪門婦,也不會自甘出錯的做人妾侍。太子若要娶,便以太子妃之位相待。”謝橋看著世人各彆的神情,俄然說道:“對了,我的嫁奩已經全數充作軍資,想必燮郡王已經稟報皇上。”
三老爺拉開鄧氏:“你閉嘴!”
朱氏狠瞪鄧氏一眼,算她這會子機警。
鄧氏噤聲,站在一邊抹淚。
朱氏被謝橋堵得一噎,敢怒不敢言。暗怪謝橋不長眼,有攀高枝的機遇,白白錯過也就罷了,還把輔國公府拉下水!
“太醫,我求你,求求你救救她!你必然有體例……對不對!必然有體例能夠救她……”鄧氏腦筋一片混亂,語無倫次,緊緊抓著太醫的袖袍彷彿抓握住容凝的拯救稻草。
高嬤嬤一怔,眸子兒睃來睃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凝兒?凝兒?”鄧氏喚了幾聲,見容凝毫無反應,淚珠兒滾落下來。回身問道:“找太醫了嗎?”
鄧氏心中悔怨難當,卻也恨謝橋做事不留餘地。若知她將嫁奩捐募出去,她那裡還會和太子合作算計她?
世人大驚失容,這麼大一筆嫁奩,她說捐就捐!
必然另有背工!
這個蠢東西!
鄧氏麵色驟變:“好端端的凝兒如何會中毒?太醫,你再看看,會不會弄錯了?”
乞助的看向鄧氏,鄧氏恨得咬緊牙關!
謝橋心中嘲笑,太子對她的嫁奩,當真是固執!
鄧氏當即倉促趕往芳華院。
太子麵色沉鬱,旋即,嘴角微揚,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果然如此?”
容凝中毒,鄧氏想到謝橋拜彆時說的話,心中閃過一個動機,會不會是她做的?
可太醫接下來的話,卻如一盆冷水迎頭潑下,透心的涼。
鄧氏麵色瞬變,謝橋卻已經轉成分開。
“方纔太子也說對華姐兒一見鐘情,藉由這個彆例通報手劄。那些個不長眼的下人,定是將這書送去芙蓉居給嫣姐兒。一來二去出了不對!”鄧氏訕訕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