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先走。”秦驀聲音陰冷降落,帶著暴風暴雨前的緊急感,黑眸中的冷厲暗芒,似將周身的輕風化為寒冰利刃:“健忘這裡產生的,你冇有來過這裡。”
四下零散站著幾人,雙手緊緊握著大刀,神情防備的緊盯著一身鮮血的秦驀。他眼中凜然煞氣,好像修羅鬼刹。
哭泣的風聲中夾著著利器扯破破空的聲響――
謝橋點頭,她走出密林的時候,藍月捧著衣裙等她。待她換好後,重新梳洗一番。
……
謝橋眸子一凝,眼底閃過鋒利之色,伸手探入懷中,倒是掏了個空。下一瞬,肩背一重,謝橋被大力按著趴伏在地上。眼角餘光隻見寒光乍現,箭羽力透她一寸處的樹乾上,嗡嗡作響。
秦驀緊緊的盯著她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拇指摩挲著光滑的珠子,握著她的手力道大了幾分。
秦驀麵色驀地一沉。
“接著!”謝橋扯下腰間的荷包,朝秦驀扔去。
“乾的不錯。”秦驀收回長劍,隨便撕下一名黑衣人的麵巾,擦拭薄刃上已然有些凝固的血汙。
謝橋感覺她問了一個笨拙的題目,他是甚麼人?想必早已心中透亮。
“你如何了?”謝橋掙紮幾下,跟著他的目光視野落在手腕上。“你熟諳這串珠子?”
他曉得這些人是誰麼?
箭羽疾射而來。
淒厲慘叫聲迭起,鮮血飛濺,滴上她的手背。
不然,渾身的血汙,怕是都出不了宮門。
謝橋摳著指甲,墮入深思。她總感覺事情有所古怪,疑點重重。內裡對於長公主的傳言,倒是淫蕩不堪,遂養麵首,最後死在麵首身下,名聲臭不成聞。隻因她的身份,剛纔不被人津津樂道。
她俄然能明白為何他會脾氣乖戾,喜怒無常。
謝橋咬著牙,吸了口寒氣:“你曉得這是些甚麼人?”
嫡親之人都視他如仇敵!
秦驀接過來胡亂擦一把臉,聽她道:“你坐下來,我給你略微包紮一下。”尖細的手指,指著他的手臂。
“滑了一跤。”
“不消擔憂,我無事。”秦驀安撫道。
嘉善――
謝橋抿唇,沉默半晌,拉起寬廣水袖在他長劍上一劃,‘呲啦’撕下。利落的扳開他傷口處的衣裳,取出傷藥撒上去,隨便替他包紮好,回身就走。
謝橋回到碧水殿的時候,容嫣已經返來。
謝橋睨他一眼,伸手抹臉,一手鮮血,不由打了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