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坐以待斃!
姚黃、魏紫從未見過如此怒不成遏的容嫣,嚇得大氣不敢出。
衛氏苦不堪言,她那裡有拿李氏的嫁奩?隻不過幾件金飾罷了,忙說道:“老夫人……”話未說完,便被容闕打斷:“她既已嫁給我,我還冇有資格措置她的嫁奩?”
“兒子曉得。”容闕目送朱氏分開,滿麵皆是陰沉厲色:“你返來究竟要做甚麼?”
“您既然這麼說,我這做長輩的也便不能不依不饒。”
大夫人緊繃的神經一鬆,便聽謝橋持續說道:“還請您將我生母的金步搖給我,此事便作罷。”
“事情全由我們做了,累不累啊?”謝橋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可不肯被人當槍使。
想到這裡,大夫人狠狠瞪謝橋一眼,凶惡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給吃了。卻又不得不忍下哽在嗓子眼裡的這口惡氣:“是。”
走出牡丹院,明秀迷惑的問道:“蜜斯,您為何不拆穿容嫣的身份?”
朱氏叮嚀衛氏隨她去拿嫁奩票據,走到門口劈麵色烏青的容闕道:“你一個男人該誌在朝堂,而非內宅後院!”
容闕是騎虎難下,隻得認下。
“那是我送給蘭兒的金步搖,的確是李氏當年的嫁奩。”容闕適時替大夫人得救,不悅的對謝橋道:“即知是你長輩,何必咄咄逼人?”
謝橋的目光一向盯著大夫人的手,來回的在腿上搓動,顯現她內心極其不安。
大夫人一臉菜色的看向盈盈含笑的謝橋,心一沉,她被騙了!
謝橋嗤笑一聲:“您與大夫人當真是伉儷情深,我娘還活著的時候,便拿著我孃的嫁奩哄外室高興,在外頭孩子都生下來。我娘對您一片至心,還不知給您拿了多少嫁奩補助我這繼母呢!”
容嫣雙目猩紅,揮手打落多寶閣上的一對粉彩花瓶,手指緊緊的扣住桌邊,手背上青筋爆鼓,似在死力的禁止體內翻湧的肝火!
謝橋道:“你覺得老夫人不知?這府邸裡的主子不知?”隻是都冇有挑破罷了!
謝橋望著芙蓉居的方向,輕聲說道:“徹夜讓啞姑來見我。”
容闕一噎,怒道:“你若再敢作妖,我定不饒你!”說罷,甩袖分開。
“替我換衣!”容嫣麵龐猙獰,眼底閃過陰戾之色。
你這是怕了?
這個賤人!不但使她偷梁換柱調換嫁奩的算盤落空,還誹謗她們與老夫人的乾係。
大夫人緩過神來,搶先一步說道:“母親,不是甚麼大事。嫣兒她的金飾遺落,容華給撿到。這此中多有曲解,怕是讓她受了委曲,這才轟動您,讓您來做主。”晦澀的目光淡淡掃過謝橋一眼,暗含著警告:“容華,是母親曲解你了。你祖母年紀大,身材又不好。我給你賠罪報歉,此事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