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做個熟妓也不止於此，你到底如何回事？”宋玉篤定道。
黃柳心尖一顫，熱淚盈眶，跟著上樓去，這才解開衣衫。
比及大哥色衰，日子也就到頭了。
黃柳昂首，淚花晶瑩，不成思議的說：“女人您……要幫我？但是我……”她眨了眨眼睛，立即說道，“女人！您要我做甚麼！我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柳的身上有著大片大片的白斑，特彆是肩頭和胸前，大小不法則也不均勻。
黃柳頹廢的坐在地上，提及這個，她也是滿心痛苦說不出。
俄然想起了本身的姐姐，還在阿爹的手裡刻苦。
一時之間，薄命之人顧恤，她也消了火氣。
所謂流鶯，身如其名。
“因為這個，以是你才隻能做流鶯？”
靖國的女妓也是有三六九等的，流鶯便是妓館的最下乘。
黃柳心傷的歎了口氣。
黃柳無法，想要解開衣裳，卻聽宋玉說：“進屋來。”
黃柳微怔，她是個女妓，如何會羞於向外人露骨。
可宋玉看了一眼院裡的仆人，低冷道：“女妓也是人，不是牲口。”
“這病好治，我給你寫方劑抓藥，你定時喝下，我再給你行鍼，能有好轉，但完整規複是夠嗆，不過能夠節製住白斑持續分散。”宋玉說。
“……是。”
“一百個大子兒？”
她說到一半，咬了咬牙。
宋玉瞭然。
黃柳抿唇，不知為何內心有些發毛，麵前的宋玉，彷彿比丁管家兩人要更可駭。
她們姿色普通且冇讀不得書，都是一些貧苦人家賣出去的丫頭，打仗到的都是底層的布衣百姓，更不能像花魁和清官兒一樣被贖身，永久冇身在妓館裡。
白駁風。
黃柳心下驚奇，竟然都被宋玉說對了，伸出舌，宋玉瞟了一眼：“你爹還是你娘？”
宋玉打量著她，一言中的的說道：“你是流鶯？”
“不焦急，先好好治病，我和陳家的事情得漸漸來。”宋玉笑的溫軟。
芒種見狀，攥著釵子的手心微微發熱。
宋玉冷眼：“一百大子兒就使喚的動你，我自無話可說，隻是看你的長相，不該隻是流鶯啊。”
宋玉則涓滴不慌，又問：“頭暈耳鳴、少眠多夢、腰膝酸脹、月事也混亂是不是？偶爾另有有痛癢伴隨，伸舌頭我看看。”
黃柳被戳到把柄，淒然道：“我妹子病了，我是自投到天香樓去的，想要換些錢給她看病，鴇母見我色彩不錯，本想著好好教誨我，可誰想成……”
本身算是下不了賊船了。
宋玉聞言，不由發笑：“一百個大子兒你就做這缺德事？你在天香樓，光是胭脂水粉的錢就不止這些，竟然為了丁點兒毛利就來攀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