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小門出城以後，一起北上。
齊玄素慎重地點了點頭。
在齊玄素的麵前有一條不見首尾的大河，河上一橋，橋上另有一名老嫗，如何看都像是傳說中的何如橋。
柳湖是個內斂的脾氣，不如何喜好說話，隻是沉默。
菩薩蠻本想伸手摸下柳湖的頭頂，不過剛到半途又戛但是止，終究長歎一聲：“世上冇有不散的宴席，緣來緣聚，緣去緣散，你我父女緣分已儘，如果有緣，今後自當還會相見。”
自從玄聖複興道門以後，非常反對故作奧秘矇蔽世人，故而在通識課程上，這些內容都是寫得明顯白白，從不遮諱飾掩。
柳湖正色斂容，雙膝跪地，朝著菩薩蠻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向本身這位寄父拜彆。
齊玄素剛睡著不久，就做了一個夢。
大抵兩炷香的時候後，柳湖去而複返，一樣變了模樣。本來隻是中人之姿的邊幅，好歹還能偏上一點，現在乾脆是偏下了，不過絕對談不上醜，看來菩薩蠻深知不管妍媸都會惹人諦視標事理，平平無奇纔是端莊，不過一雙眼眸仍舊靈動。
所謂的天界，陽之極致，鴻蒙方廣，無邊無邊又一無統統，無光無影無聲無息無始無終。凡人若至此，劃一烏有，神仙至此，如寂滅深定。唯有身懷開天辟地大神通之人方能在此地斥地出一方天下，故而太上道祖斥地出三十三天，世尊佛祖斥地出佛國三界，另有天帝斥地出天庭。一入此界，再也冇法返回人間。正因如此，不肯飛昇之人不在少數，隻是害怕於百年一次的天劫，不得不飛昇。
與齊玄素的本來臉孔比擬，此時的齊玄素在眉宇間多了幾分陰沉，很有城府機心的模樣,再加上齊玄素的眼神中本就有幾分果斷和狠厲，兩相連絡，倒是讓新麵龐更加符合“魏無鬼”這個名字，讓人一看就感覺此人不是個善茬，不敢冒然招惹，很有威懾感化。
可究竟上並非如此，按照道門的記錄，這兩處地點與人間大不不異。
菩薩蠻受了柳湖的大禮，抬頭望天：“趁著天早，快些走吧。”
在道門的記錄當中，的確有三界之說。上為天，飛昇登仙去處。下為地，九幽亡魂歸處。百姓設想著天上地下也有近似朝廷官府的存在，便說上有天庭，是朝廷，下有地府，是官府。
打個不太得當的比方，三界就彷彿一座極大極大的城，天上是最高處的塔樓殿宇，登頂的門路既險且阻，隻要少部分人能去，並且上去輕易下來難，隻能俯瞰城池，冇法乾預。地下就是錯綜龐大的下水道，各種汙水都被排入此地，肮臟暗中，凡人難以儲存，冇人會鄙人水道裡長時候居住，就算辦理下水道，也用不了太多人，更不會有人去覈定這些“汙水”的善惡功過。所謂的善惡有報，更多還是世人有力抵擋實際的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