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行雲”輕咳一聲:“也不能說順手打發了事,無妨一併殺了,告慰‘青衫濕’的在天之靈,畢竟我們主如果為了報仇,其他隻是順帶。”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解纜。”七娘收起輿圖,雷厲流行。
齊玄素不必七娘叮嚀,已然是身形一沉,向下方墜去。
“七娘放心。”“夢行雲”道,“都是得力的人手,我專門調了兩個大檔頭過來。漕運衙門那邊也有我的人。”
“你狗日的才瞎了眼!少拿這些恐嚇老子,老子這是戶部江州司的船,裝的都是本年要送戶部入庫的漕銀,然後就要給各位京官老爺們發本年的養廉錢,一個漕運部院也敢跟我們爭?”
不看僧麵看佛麵。
此等神通,因人而異,當年南華道君的“太虛幻景”乃至能將全部玉京都埋冇起來。
然後他環顧四周,兩人已經分開南城,來到城外。
就在兩船人相持不下的時候,從前麵又駛來一艘大船,為了開道,船上響起了銃炮聲,夜色中能瞥見好大一團的火光在河麵上方閃亮。
齊玄素正想迴應,卻被七娘打斷:“閒話少敘,我們談閒事吧,再有一個時候,‘堆棧’的銀船就要到了,普通是由一個天字號伴計親身押運。現在是特彆時候,‘堆棧’能夠會加派人手,不過也算不得甚麼,順手打發了就是。”
兩人出了酒館,七娘拉住齊玄素地手腕。
七娘“嗯”了一聲,有些對付,接著說道:“提及來,我能曉得這艘銀船的蹤跡也是幸運,‘堆棧’之人行事一貫埋冇,虛真假實,真真假假,大運河上來往的船隻多如牛毛,我也不成能整日盯著。為此,我花了很多承平錢,這纔打通了一個‘堆棧’的天字號伴計,他與賣力押運銀船的天字號伴計有仇,想要借我的手撤除仇家。”
此時就有兩條船的人相互爭路之下撞在了一起,有兩名領頭的這會兒就站在各自船上大聲喝罵。
一刹時,齊玄素隻感覺四周的統統如浮光掠影緩慢向後退去,他竟是甚麼也看不清,隻曉得本身在快速挪動,
此人展開昏黃的醉眼,含混地“嗯”了一聲,也不知是否聽出來了。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但是太倉的糧船!遲誤了我們運糧,讓帝都城斷了炊,你吃罪得起嗎?”
這趟差事算是結了。
不管是哪個衙門的船,都停止了叫罵,忙不迭地命令讓本身船上的船工操船向河道兩旁遁藏。
這是一名青鸞衛千戶。
待到兩人重新站定,齊玄素一個踉蹌,因為強大的慣性,幾乎向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