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兩人再次進到了天水一心樓，因為時候緊急，以是不管其他，直奔去往二樓的樓梯口。
齊玄素遊移了一會兒，彷彿在考慮要不要交淺言深，最後還是說道：“七娘說權力是異化人道的毒藥，很少有人能夠抵受它的腐蝕。我不曉得今後的我會是如何的人，我也不敢包管本身本心穩定，我偶然候在想，當我大權在握的時候，會不會變成彆的一小我？就像兩次江南大案中的那些人一樣。如果我有了推舉大掌教的資格，那就是參知真人這一級的大人物了，我還樂意上麵有小我到處管著我嗎？我還甘心兢兢業業、規端方矩嗎？”
兩人就這麼閒坐了小半宿，比及了天亮，又到了卯時。
齊玄素明天冇有練刀，隻是在“魔刀”的石室中閒坐，看著懷錶，比及辰時初後，又從藏書樓的洞天出來，與姚裴彙合。
姚裴坐在左邊主位，齊玄素坐在右邊主位，卻並非對臉而坐，都是背北麵南。
姚裴安靜道：“我若能做大掌教，就效仿太上道祖，有為而治，無對無錯，無功無過，無善無惡。”
此時間隔辰時另有好幾個時候,長夜漫漫，倒是無趣。
姚裴望向門外的夜色：“你說的對。很多時候，很多人並非恨上位者，而是恨本身不是上位者，比及真正上位了，乾的還是老一套，能守本心者，寥寥無幾。”
齊玄素道：“現在的我必定是冇有資格去推舉大掌教，那我必定是但願五代大掌教在位，最起碼他能束縛三道紛爭，讓道門保持穩定。隻要道門穩定了，我們這些羽士才氣有好日子。不過……如果我有了推舉大掌教的資格，那就說不準了。”
不過明天年是個例外，因為姚裴是復甦地，並且復甦了很長地時候,彷彿對抗“太上忘情經”的各種弊端非常耗損心力，以是平時地半夢半醒都是在減少耗損，積儲力量，比及需求地時候再一口氣發作出來。
說話間，姚裴從須彌物中取出一個讓齊玄素非常眼熟的酒罈。
齊玄素不以為張月鹿和姚裴是同道中人，從姚裴用“小迷魂亂神法”和仿造玉牌的手腕來看，與七娘一樣，也絕非良善之輩。如果姚裴想針對張月鹿，那麼還真無能得出從齊玄素身上衝破的事情。
齊玄素不由感慨道：“你還真是運營已久。”
姚裴停了半晌，明顯有些被這個題目給問住了，不過還是說道：“實在這兩種大掌教，我都不想做。六代大掌教就是因為做了大掌教，不但半生清名悉數付諸東流，乃至還要在千秋萬世以後留下一個罵名。哪怕是不在乎身後名，在位的時候也是到處受製，半點不痛快。那又是何必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