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裴的語氣還是冇有半點起伏:“作為誠意,我能夠答覆你。七寶坊的姚坊主的確是我的家屬長輩,不過我也要提早聲明,關於這位姚坊主的很多事情,我都是從家屬長輩的口入耳來,並非我親眼所見,也並非我親身經曆。”
親緣乾係也在此列。換而言之,李長歌正式進入道門體係以後,哪怕李天貞在家中比他低上兩輩,可在道門內,兩人是平輩的。哪怕他是國師李長庚的平輩兄弟,可在道門內,他就是國師的孫輩。
天人畢竟是天人,不是天賦之人能夠等閒撼動的。
可齊玄素又不知該說甚麼,畢竟七娘一口一個“為娘”喊著,把他當乾兒子看,他總不能對姚裴說:“姚道友,我是七孃的義子,從你們姚家的輩分來講,你應當叫我表叔。當然,我們各論各的,你叫我表叔,我還是叫你姚道友。”
姚裴盯著齊玄素,看他神采古怪,大抵猜出了貳心中所想,古井無波的語氣終究有了些許波瀾,猛地打斷齊玄素的胡亂猜想:“家父對七姑祖母向來是恭敬有加,絕無半分不敬。”
齊玄素猛地掙紮了一下,手背上地青筋暴起,真氣奔湧而出。
齊玄素對於姚裴的顯赫出身並不料外,並且一句“隻是一名參知真人”也很能申明題目,不是隨便哪個世家都能如此輕描淡寫地對待參知真人之位。
“至於此事最大的受益之人,據我所知,恰是齊道友。以是我纔要問齊道友,你與姚坊主到底是甚麼乾係?我不是企圖自欺欺人的青霄道友,還望齊道友能照實答覆。”
他格外咬重了“果然”二字。
哪個女子能夠輕描淡寫地按住狂性大發之下地齊玄素?
齊玄素在姚裴的目光逼視之下,也是抵賴不得了,心想:“七娘與全真道、裴家乾係密切,做不得假,姚、裴兩家又是姻親,由此看來,姚裴的話有八成可托度。如果把七孃的身份抖摟出來,姚家也難逃乾係,從這一點上來講,我和姚家是同乘一船,倒是不怕透露身份。再者說了,七娘一口一個為娘,藉著這個名義從我手裡拿錢,我也不能隻虧損,乾脆跟姚家認門親戚。”
齊玄素猛地扭頭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雙淡然無情的眼睛,與齊玄素充滿殺意和狂性地雙眼構成了光鮮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