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伴計高高應了一聲,噔噔下樓去了。
“我甚麼我!”此人鬆開伴計的脖子,反手狠狠打了伴計一個耳光,將這伴計打得原地轉了三轉,然後搖搖擺晃地倒在地上。
齊玄素安然道:“路上碰到了一些不測,也是怪我,招惹了‘天廷’的人,被阿誰風伯一起追殺,差點死在他的手裡。”
彆的酒樓堆棧,當然冇有這麼大的口氣,可這裡是承平堆棧,是道門的財產,遍及天下各大府鎮,就連玉京和帝京也不例外,承平堆棧的總掌櫃一職凡是由一名二品太乙羽士擔負,職位不低,天然有這等底氣,就連伴計們也不怕這些豪客。
那人見到齊玄素出頭,也不覺得意,說道:“如何,毛頭小子想當路見不平拔刀互助的大俠?話本看多了吧。”
齊玄素隨便掃過一眼,都是些簡樸的下酒菜,冇甚麼好說的。關頭是酒,這可不是江南那邊風行的黃酒,也不是西洋流行的紅酒,而是正宗的白酒,已經開了泥封,辛辣氣味頓時劈麵而來。不會喝酒的人,聞一聞就要醉上一分。
便在兩人拉扯的時候,堆棧的伴計終究出麵了,大聲道:“你們要肇事,也不看看這是甚麼處所?”
說話間,白叟從袖中取出一枚金紫魚符,證明身份。
“金錯刀?”來人低聲問道。
菩薩蠻也一口乾了,笑道:“好,好,好,痛快。”
齊玄素都不曉得他甚麼時候有的留影,還在七娘手裡,不過七娘瞞著他乾的事情太多,已經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隨他去吧。
正說話間,伴計開端連續上菜。
齊玄素順勢起家朝窗外望去,就見一人正狼狽不堪地爬起家來,冇甚麼傷勢,就是有些灰頭土臉。
不過明天倒是碰到了硬茬子。
“你下來。”
圍觀世人乃至還未反應過來,疾風陡止,定眼再看,徐昌武的一腳已經被齊玄素白手攥住。
“你有本領就下來。”
“你上來。”
齊玄素淨淡一笑,雙手畫圓發力,將徐昌武直接丟了出去,隻見得徐昌武身如陀螺,骨碌碌地成了滾地葫蘆。
本來一向在喝酒的菩薩蠻猛地將手中酒碗往桌上一磕:“那裡來的鳥人?我本覺得隻是聒噪,冇想到還是隻惡鳥。”
用的不是酒盅,而是大碗。
散人是弱,可還冇弱到不如一個玉虛武夫的程度。
口說無憑,目睹為實,他總要在主顧麵前露上兩手,才氣讓人家放心把人交給本身,麵前恰是個機遇。
伴計有些怕了,又被後掐著脖子,從嗓子裡擠出的話已非常倒黴索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