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隻能頂著風冒著雪,邊走邊找。
齊玄素騎馬進到堡寨當中,因為大雪的原因,家家閉門,齊玄素沿著堡中的門路一起向前,來到一棟大宅子前,在風雪當中掛著燈籠,正中高懸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書“項宅”兩個大字。
畢竟現在有了“訊符陣”,打消了六百裡加急和八百裡加急,驛站的職能被砍去了一半,隻剩下歡迎來往官員的職能,可涼州境內多是軍伍之人,卻冇有巡鹽禦史、提舉市舶司、織造局、河道衙門、漕運衙門等大小官員,來往的官員實在不算多,故而驛站被裁撤了大半。
“有勞。”齊玄故舊出腰牌,又向後退了幾步。
這戶人家能掛著“項宅”的牌匾,申明家中有人仕進,或者祖上出過官員,不過冇能入閣拜相,不能稱府。
西北地廣人稀,很多處所不見火食,人丁大多堆積在幾座大城四周。
門房接過腰牌,行了一禮,回身拜彆。
齊玄素本想馬不斷蹄地直奔天水府的府城,成果趕上了一場倒春寒。固然此時的江南等地已經是杏花微雨,萬物競發,勃勃朝氣,但西北卻還是天寒地凍,彷彿還未從寒冬的餘韻中走出,一場倒春寒不但使得氣溫驟降,並且還下起雪來。
對於齊玄夙來講,人多人少還在其次,關頭是因為秦無病的原因,齊玄素現在又有了一個能夠扯皋比做大旗的黑衣人身份,有官家撐腰,大城鎮就是最安然的處所,天水府中不但有青鸞衛的千戶所,並且因為靠近邊疆的原因,另有精銳黑衣人駐紮,等閒人不敢在此地肇事。
不過齊玄素剛進大門不久,就感覺心頭一跳,背後好似被針紮了一下,彷彿有些不對。
放在本朝,當朝一品二品大員及王公的住處稱為府,其他官員屋子稱為宅,布衣百姓的屋子稱為家,以是有相府、尚書府、學士府、大將軍府,也有王府、公府、侯府,再往下就冇有能夠稱府的了。再有處所上的總督府、巡撫府,實在是官衙,或者說總督、巡撫等封疆大吏暫住在官衙當中,以官衙為家,這個“府”實在是官府的府。
齊玄素有些迷惑,莫非是本身的錯覺?
不過進入天水府的境內,不料味著就到了府城,另有一段路程,大抵要顛末數縣之地。
不過他乃久在江湖行走之人,還是暗自留了個心眼。
不一會兒,門房去而複返,還帶了個主子,他先是畢恭畢敬地將腰牌償還給齊玄素,然後道:“我家仆人請軍爺入宅一敘,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