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翁號召著兩人落座,然後道:“提及來,這位衍秀禪師曾經在遺山城盂蘭寺與我們這位齊法師齊玄素,有過一麵之緣。”
“二則是,這小子陰得很,前次用心分開玉皇宮,看似是絕佳機遇,實在是引蛇出洞,那四名天人至今還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帝京道府脫手,還是全真道另有安排。總之,這小子身邊極有能夠另有高人在暗中庇護,姚裴的報酬也不過如此了。”
崔主事精力一振:“願聞其詳。”
“在這類環境下,當然能夠殺人,不過不能光亮正大地殺人,要給殺人的行動加上一個相對公道的遮擋。以是我們上一次脫手,先是請了‘堆棧’的刺客,然後以此為契機參與此中,渾水摸魚。”
就見一個和尚從屏風後轉了出來,要比齊玄素小上幾歲,看眉眼也就方纔及冠的模樣,還帶著幾分青澀,身上一件僧衣,冇有法衣,剃去了三千煩惱絲,雙手合十施禮道:“小僧法號衍秀,自靜禪寺而來,現在奉師父之命,下山出世修行。”
崔主事想了想:“關於此人的經曆,我也看過,的確有很多經不起考慮的處所,比如飛舟出事以後,他失落了相稱長的一段時候,去處成謎,厥後解釋是被東華真人救下,受紫微堂之令,以假死埋冇身份,暗中奧妙訪問調查。要我說,這內裡必定有點貓膩,可統統關頭質料都在紫微堂的手中,被東華真人直接封存,就是副府主都調不出來。”
以是順次算下來,這個小和尚隻比三位副掌教大真人低了一輩,與七代弟子平輩。張月鹿和齊玄素等八代弟子比他低了一輩。
溫翁嗬嗬一笑:“這世上冇有完美無缺的人,是人就會有馬腳,哪怕是走到了參知真人的位置上,還是如此,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四品祭酒羽士呢?”
溫翁微微一笑,他先前鋪墊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如果不把困難擺瞭然,崔主事也不會等閒承諾下來。
“這就好似是你們想要偷棋子,成果被人家抓了現行。這一次,不能再玩如許的把戲,我們要在端方以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議事就議事,不要置氣!”溫翁倒是心平氣和,“且不說齊玄素值不值這麼多錢,就算他真值這個代價,我們真能拿出這麼多承平錢,齊玄素也不會要。這底子就不是錢多錢少的題目,而是出息和承平錢二選其一的題目,所謂‘不失為大族翁’,你曉得‘不失為’三個字是甚麼意義嗎?說白了就是退而求其次,凡是有得選,冇人會選大族翁。他有著大好的出息,等他走到金闕的高位上,承平錢就隻是個數字了,以是他必定會動心,但他必然不會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