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主事前將金闕的決定大抵複述了一遍,然後說道:“任誰也能看出來,既然是顛末端金闕小議才做出的決定,那就不是幾個年青八代弟子私行行事,而是代表了他們背後的七代弟子。換而言之,張月鹿代表了慈航真人,姚裴代表了東華真人,李長歌代表了清微真人。這就很較著,三位真人在這件事上較上勁了,慈航真人和東華真人連臉都不要了,盤算主張要保住這個齊玄素,清微真人也看到了這一點,不想讓他們如願,因而把李家小祖宗也給派來了,還專門弄出了個金闕特使監督張月鹿。
帝京道府內部尚且如此,外人更不必說了。
最後一人則是金闕特使,代表金闕,不在九堂,供職於金闕,是金闕裡賣力詳細做事的高品羽士之一,若要說那裡比上三堂還要高人一等,除了直屬於大掌教的紫霄宮以外,就隻要金闕了。
北辰堂給出的來由是,李代副堂主固然在三教大會上為道門爭得名譽和臉麵,被破格汲引為代副堂主,但冇有經曆過多少實務,還在觀政階段,疇昔儒門尚清談而廢實務,前車之鑒,以是讓李代副堂主藉著這個機遇好好曆練一下。彆的,張副堂主參與包辦了兩次江南大案,在實務方麵經曆豐富,恰好讓她指導一下。
李長歌對於本身要在名義上從命張月鹿的安排並不介懷,表示從命金闕的決定,包管儘力共同張副堂主,並向張副堂主學習。
可此時溫翁卻將葡萄酒隨便淋在身邊的女子的身上,烏黑水嫩的肌膚,鮮紅如血的酒液,薄如蟬翼的輕紗,再加上女子恰到好處的處子嬌羞,在滿室紅光的映照下,竟是有一類彆樣的美感。
崔主事不是甚麼端莊人,不過明天實在冇這個表情,擺手道:“明天就算了,還是談閒事,改天。”
溫翁也不強求,由著身邊的女子給他倒酒,然後向琵琶女叮嚀道:“接著彈,一曲接著一曲地彈,我不叫停,不準停。”
琵琶聲音中,內裡服侍的人便聽不到三人的扳談。
崔主事初到帝京的時候,對於此類事情還是非常震驚,現在卻早已習覺得常,底子不覺得意,隻是道:“事情鬨大了,金闕要藉著此事參與帝京道府。”
又因為此乃道門內部事件,以是北辰堂微風憲堂也會參與此中,不過這風憲堂隻是派出了一名主事,四品祭酒羽士,與齊玄素平級,在名義上要服從張月鹿地號令。
這位金闕特使不屬於三道成員,而是直屬於大掌教一脈的中立羽士,姓韓,名叫韓永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