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回過神來,問道:“屍身帶返來了?”
就在這時,王崇年快步出去。
“喏。”王崇年應了一聲。
齊玄素道:“這麼多年以來,督捕司不會對高超隱高老爺一無所知吧?我不想聽敷衍之言,我要聽許主事的實話。總之,一句話,許主事要麼站在我這邊做我的朋友,要麼就站在我的劈麵做我的仇敵。”
齊玄素墮入深思當中。
再有,齊玄素邀鬥趙福安,說白了隻是為了報仇,出一口惡氣,與趙福安之間冇有甚麼短長相爭,與當下的環境截然分歧,不能一概而論。
許飛英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高超隱在青鸞衛友情非常隱蔽,我們不得而知,六部當中,他也多有人脈,關頭此人還與‘堆棧’有交集,雇凶殺人是常事,隻是這類事情他從不會親身去辦,以是很難抓住他的把柄。”
“順天府衙門尚且如此,更不必說五城兵馬司衙門了,特彆是北城兵馬司的批示使,是高超隱名下行院、賭坊的常客,雖說五城兵馬司批示使遠不如青鸞衛批示使那般顯赫,但畢竟是正三品的大員,不容小覷。”
仵作是位九品羽士,垂手而立,目光卻望著齊玄素,等候齊玄素的號令。
這位齊法師固然拿著卷宗而不是刀劍和火銃,但身上有一股肅殺之氣。
許飛英隻感覺身子一冷,從齊玄素的話語中竟是感遭到幾分江湖草澤的冇法無天之氣。
許飛英應道:“是。”
“法師不要小覷這位司吏,雖不太小小一個經製書吏,但身為吏房書辦的頭子,偌大個順天府人事皆操之其手,上麵上至縣令,下到淺顯書辦,都要仰其鼻息。府尹老爺因為很多事情都要依仗他去辦,以是官麵上能夠擺一擺官威,暗裡裡待他還是客客氣氣的。有些時候,他二指寬的便條下去,竟比公文還管用些,號稱是給個五品官都不換,青鸞衛的千戶、六部的郎中也不過是正五品罷了。畢竟流水的官員,鐵打的胥吏,這些吏員都是代代相傳,家傳的技術,便是要架空挾製主官,也不是甚麼難事,而官員們想要出政績,更少不得他們著力。”
許飛英怔了一下,答覆道:“如果隻是找出凶手的蹤跡,不需求證據,也不抓捕,那麼應是不難。”
齊玄素接過令牌重新吊掛腰間,又問道:“冇有甚麼不測吧?”
齊玄素聽到此處,不由嘲笑一聲:“提及來,我這個四品祭酒羽士一年的例銀還冇有一個乞丐頭子賺很多,而我的報酬在四品祭酒羽士裡已經是頂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