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雲有點頭疼,這小子看似甚麼都不懂,問出的題目一個比一個刁鑽,這可不像是不懂之人能問出來的,不過她還是耐煩解釋道:“所謂鼎故改革,說白了就是經濟物質和世道民氣在生長過程中產生的深切質變。當年大玄代替大魏以後,當然也要鼎故改革,隻是鼎故改革是一個極其龐大的過程,此中充滿了大量的衝突和爭鬥,新老之間的思惟衝突、好處衝突等等,很多人主張改革之人在觸及到本身短長時又變了嘴臉,可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使得改革行動在有些時候也不得不從權,免得因為過於激進而形成不成挽回的弊端。”
石冰雲歎道:“誰在天下共主的位置上,誰就要挨這個罵。”
齊玄素從石冰雲口中得知這個正式任命以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我的詳細職責是甚麼?帝京自有重兵保護,另有各大衙門,藏龍臥虎,彷彿還輪不到我們去保衛帝京。”
齊玄素臨時冇有出去住的設法,隻因囊中羞怯,如果住在玉皇宮中,不但省去了房租的支出,就連平常開消也一併省了。
江湖上的一些小幫小會也就這麼多人,可這些小幫會都是些烏合之眾,如何也不能與道門的精銳靈官相提並論。
齊玄素感慨道:“難怪疇昔的時候都罵儒門,滿口仁義品德,滿肚子男盜女娼。”
石冰雲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這就是我們的難處了,從原則上來講,這的確算是,不過從實際上來講,隻如果朝廷答應的,我們便不好強行去管。歸根到底,兩個標準是必定的,也是無可何如的。”
玉皇說大不大,與萬壽重陽宮、萬象道宮、承平宮、大雪山行宮比擬,的確是小了些。可說小也絕對不小,放在寸土寸金地帝都城,是當之無愧地第一道宮,很多王府都遠遠不如。
“你剛纔問朝廷答應的邊界在甚麼處所,就在於這個文書上麵。”
窮酸翰林,哪怕是四品的侍講學士,也就希冀著那點俸祿度日,如果家道不好,說不定還要舉債度日。可一地知府,一樣是四品,倒是號稱“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差異之大,不是一星半點。
齊玄素如有所思道:“比如說李家。”
“彆的,自我們道門建立萬象道宮開端收養孤兒起,倡寮花點小錢從貧苦人家隨便收養孤女的‘好日子’便一去不複返了,再加上不準隨便買賣人丁,不準逼良為娼,必須本著女子誌願的原則,以及倡寮天然處於不品德的職位,屬於下九流,以是倡寮的日子也不很好過,好些個小倡寮都已經關門。換而言之,現在除了那些冇有牌照的‘黑作坊’以外,還能開門停業的倡寮都是有大背景、大背景的,其背後權勢盤根錯節,一個‘紫仙山’牽涉出了第二次江南大案,便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