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龍參將接過筆，在每一頁供詞上簽了本身的姓名，又拿過印泥，按了指模。
按照帳本的記錄，馬金國大抵能拿一成擺佈，還是遵循四萬承平錢來算，一年就是四十萬承平錢，十年下來起碼給江南道府形成了四百萬承平錢以上的喪失。
靈官們從記錄羽士那邊取過了供詞，普通環境下，要製止犯人撕吞供詞，不過齊玄素對龍參將的態度始終都很暖和，不但冇有給他上囚具，此時還表示靈官不要按著他的肩膀，又交代道：“把供詞給龍參將，讓他細心看一遍，看看有冇有甚麼訛奪之處。”
齊玄素將這些與憑據和賬冊放在一起，然後說道：“請龍參將在這裡再住幾天。”
齊玄素這才道：“把馬金國帶上來。”
龍參將低下了頭：“小人是奉了協守副總兵官馬大人的號令，調用南海海軍的戰船停止私運。”
齊玄素靠著甚麼跨過了二品太乙羽士的門檻？就是婆羅洲的大案！
靈官拿過供詞，交給齊玄素。
難怪七娘會說方林候死得不冤枉，又讓柳湖不要再想親生父親的事情。
齊玄素的嘴角有了個纖細弧度，終究觸及李天瀾了。
王教鶴何許人也？堂堂掌府真人，三十六位參知真人之一。
齊玄素點頭道：“讓龍參將畫押。”
龍參將已經是感愧莫名，說道：“小人信得過齊真人，小人這就畫押。”
的確不該多想。
齊玄素又問道：“張拘全與你們是甚麼乾係？”
既然福不及柳湖這個家人，天然不該禍及家人。
龍參將答覆道：“一半是動了貪念，從平分紅，一半是被馬大人威脅，不敢不從。”
馬金國答覆道：“冇有乾係，如果非要說有甚麼乾係，那就是合作乾係，他看我們賺了錢，也跟著做起私運的行當，他打著張家的牌子，倒也風生水起。不過被李天瀾拿住了把柄，他厥後出事也是李天瀾一手策劃。”
“奉告我，這位幕後老闆是誰？不必顧慮，嚇不到我，這個幕後老闆總不會比王教鶴更大，也不會比陳書華更短長。”
很快，龍參將交代完了。
齊玄素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方林候隻是一個副府主，恐怕還使喚不動你，如果他是正犯，那麼你們兩人應當是合作乾係纔對，方林候落入天網以後，就算為了減輕罪惡，也該把你供出來，可他冇有。可見你們兩人並非合作，方林候也並非正犯，你們上麵另有一個共同的幕後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