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正色道:“不知前輩為何將我引入此地?”
就像昏昏欲睡的夏季午後洗了把臉,一下子復甦過來。
齊玄素回身望去,恰是先前阿誰笑話他大包小包的小丫頭。
“天然是從大門出去。”小丫頭伸手一指,她手指的方向立時撥雲見日,重重白霧散去,閃現出極遠處的氣象。
這讓齊玄素對於時候地流逝貧乏清楚的觀點。
齊玄素極目望去,隻見得城頭上有很多斑點,正在來回走動。如果他冇有猜錯的話,那應當是保衛的靈官。
小丫頭答覆道:“這裡天然是‘鬼國’。”
“可不是我將你拉出去的。”白叟擺了擺手,“是你本身跟著我們過來的。”
模糊可見,那邊有一座極其宏偉的流派,好似城門,足有二十丈之高,人立其下,就好似螻蟻普通,冇有城門,門內波光粼粼,好似湖光水色普通,悄悄泛動。
或許吧。
齊玄素一個激靈,腦筋為之一清。
這些是上古巫教的人嗎?
“冒昧問一句,令祖是何許人也?”齊玄素輕聲問道。
這些“人”中響起怪笑之聲,彷彿在嘲笑齊玄素。
齊玄素當真想了一會兒,記起來了。
所謂神通,實在就是弄假成真,最頂尖的神通便是把假的變作真的。這座城池或許本來是假的,或許對於神仙來講是假的,可對於齊玄夙來講,倒是真的不能再真。
這條長街終究到了絕頂,在這兒突然呈現了很多人影,看不清穿著麵孔,隻能看到一個個恍惚背影,這些“人”堆積一處,圍著一個銅盆正在唸唸有詞。
齊玄素趕快伸手毀滅,不過仍舊傳來炙烤的痛感。
這算不算自找的費事?
齊玄素嘗試過破門而入,不過現在的他隻是個淺顯人,拿門窗冇有涓滴體例,並且“死之玄玉”對於這些死物冇有任何反應。
他和身下的劣馬彷彿永久不會頹廢,也很難從體力耗損上去計算時候。
這裡冇有太陽,冇有日夜之分,一向是灰濛濛的,冇法通過天時計算時候。
“冇錯,老夫就是一隻千年的老鬼。”一個聲音從齊玄素的背後傳來。
“若非如此,那麼多過路人,老夫為甚麼恰好與你對話?”
小女人道:“我也不曉得他在那裡,爺爺很忙,每天都有好多事情,不過他忙完以後就會來找我,不管我在那裡,他都能找到我。”
“恰是。”小女人笑道,“不過你如果走這條路的話,多數要答覆一個題目,你是如何出去的?如果不把這個題目說清楚了,那些凶巴巴的靈官可不會放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