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膏從指間滑落掉進了暖爐裡，淺淡的煙氣更加濃厚，夾著炭火的煙氣味道更加顯得奇特，而明德帝卻心對勁足的躺在那，閉著眼睛沉醉的吸食著煙氣。
“無妨，天快亮了，你趁著夜色現在就去吧。”
窗外殘雪尚存，紅梅綻了滿樹，可吸引沈無歡的倒是那遠處尚掛著紅燈的後院，如果他冇記錯，那應當是燕回的院子。
餘墨勾唇一笑，然後將餘下的芙蓉膏全數傾倒而入。
“以是啊，”沈無歡笑到，“你為甚麼不承諾哪？或許她底子不肯意隨我走哪？還是你冇信心讓她一向留在你身邊？”
餘墨悄悄的看著自尋死路的明德帝，乙之砒霜甲之蜜糖，這人間的毒與藥，又有誰能說的清哪。
餘墨欲言又止，“聖上還是停了吧。”
“不可。”
“為甚麼不可？”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彼時我為了活命，可既然我現在還活著，那我們就談談其他好了。”
餘墨看了半響更加癲狂明德帝，這才俯身去撿拾地上的芙蓉膏。
“即便不是我，那也不會是你。”
沙漏中的沙子簌簌掉落，不知過了多久，沈無歡終究聞聲身後之人的答覆。
“除了她，你要甚麼都能夠。”
餘墨起家欲退，卻被明德帝拉住了手腕，枯瘦的手指，沾滿血跡木屑的指甲，此時搭在餘墨年青的手腕上，如何看都高聳萬分。
“我曉得聖上信，可我……”約莫說的太急餘墨捂唇咳喘起來，等他好不輕易平複下去，這才儘是歉意的明德帝道，“我自幼胎內不敷，留下這很多弊端驚擾到聖上了。”
“如何會是威脅？”沈無歡看著窗外那一角燈火，“她那人啊最是無情，你即便為她將本身的心肝奉上，她冇準還會感覺你這是用心戲弄她，如果我冇猜錯，你對她是單相思吧，你喜好她，但是，她的內心一定有你。”
“真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紀就要接受這些，我膝下無子，等事成以後，你就返來執掌我姬家的江山吧，畢竟你我纔是一家人，萬不能將這天下送給那等狼子野心之人。”
明德帝揉揉鼻子，就這一會的工夫，他就感覺那痠麻勁，又從骨頭縫裡爬出。
餘墨眸光一暗，不知為何，他想起了燕回。
“我要一個女人。”沈無歡從窗外收回了目光，“想帶她去內裡看看天空海闊，聆聽鳥鳴魚躍，隻要，她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