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窗簾子被從內裡翻開了半條縫,纖長皓白的手指稍稍用力攥緊了布料。裴棠一起跟著宋景元過來,實在那些坦白的奧妙都是他流露給宋大人的。事情究查起來,泉源還在珍嫂身上。那日書院放假一日,裴棠推委不開同窗相邀而去了隨便樓,在隨便樓外可巧遇見了沈棲。而後他叫身邊侍從丁旺去探聽了當時帶路的阿誰婦人,就此熟諳了珍嫂。沈棲一夜未歸,裴棠找了服侍她的丫環奉燈來一查問,才曉得她前兩日帶著丫環出去找過珍嫂。順著這條線索,裴棠去找了珍嫂,珍嫂是牙儈,本就是買賣人,終究還是說了那日沈棲去找人造官籍的事。不過,等裴棠再去找那人還那裡找得見。終究也隻能從珍嫂給沈棲雇的那輛馬車高低手去查,那車伕倒是誠懇人,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楚,隻是最後他是丟了沈棲在城外單獨一人駕了馬車返來的。

裴棠緊抿著唇蹙眉,他看出了沈棲眼中的不信和猶疑,可裴嬈傷勢在那擺著,沈棲一走了之隻怕會讓沈氏心中這口氣難消。以是,他總得在沈氏有所行動之前,就堵了她背後裡的行動。其他的事都另有籌議的餘地,唯獨這事不能由著沈棲的性子,此次逮住了,就是綁也要將她綁歸去。

沈棲保持平靜的嘲笑數聲,側過臉斜睨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甚麼‘算甚麼’?莫非我走不走還要跟你交代?”

最後還是奉燈抽抽泣噎的捧了一疊紙過來,說是沈女人前幾日到深夜都在倒騰著這些。裴棠拿過來翻看了一遍,越是看下去眉頭越是擰得深了起來。這……底子就是在豔情淫曲!他俄然感覺心口發堵,轉念想到了淮生。當日宋景元招搖本身就是淮生時就讓裴棠一陣起疑,這淮生的傳奇小說非常受歡迎,他在獵奇的之下也翻看過一些。但是沈棲……為何仿照這些來寫?

裴棠就著燈火將那些紙張都燒了潔淨,腦中頓時鬨出了一個動機,莫非……沈棲和宋景元有乾係?就算不是跟宋景元有乾係,就憑下頭落筆處的淮生兩個字,他也敢篤定,跟“淮生”脫不開乾係。

沈棲也當即大怒了起來,語氣生硬的反問:“你這話是甚麼意義,她甚麼樣的環境跟我有甚麼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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