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暴露恍然之色:“就是那次嗎?”
付彥之:“……”
“你說得對。如許吧,你也不消說林相甚麼好話,隻把前次張家找到林夫人孃家後,奉告你的那些事,都奉告貴妃。”
蘇阮歎口氣,“或許就是這幾次陰差陽錯,才讓林相心中生了芥蒂。付彥之又是個隻知忠心任事的,經常有拂逆林相之舉,年前在繡嶺,還為了坐次惹得林相不快……唉,阿兄也不在京中,不然請他出麵同林相解釋一二,也許就冇事了。”
蘇阮卻說:“我又冇說在國事上添亂,何況他林思裕,莫非還真能一心為公、做甚麼利國利民的事不成?”
付彥之點點頭:“能夠這麼說。”
“不錯, 就是太子妃二兄許孝誠, 剛調入京中不久。”
“我還冇看過檀卷,不好判定。或許,楊家另有甚麼殺手鐧冇使出來,也未可知。”付彥之拉著蘇阮歸去坐下,細細闡發,“林相和楊剛暗裡定有運營,雖不知細節,但他們拉我們出去,明顯不懷美意。”
她眼淚成串掉落下來,聖上伸手攬住她,哄道:“如何就哭了?有我在呢,林思裕如何敢欺負二姨?他還是成心示好的,隻是不得其法罷了。”
蘇貴妃擦著眼淚不說話,蘇阮輕歎道:“我便是怕惹娘娘不快,這才一向冇說……”
聖上那邊拉住蘇貴妃的手,見掌心通紅,明顯拍得非常用力,是動了真氣,忙吹了吹,安撫道:“你先彆急,聽二姨漸漸說。”
林思裕身在家中,傳聞此事,玩味一笑:“徐國夫人在聖上麵前,公然極有恩寵。”
“行吧,不提國事。那你知不曉得他們林家又乾了甚麼好事,能讓我進宮去告一狀的?”
蘇阮哪有表情體貼大理寺?但他這麼問, 想必有原因,就忍耐著問:“不是大理寺卿麼?”
付彥之拉著她安撫:“徐中丞另有要務,確切得空他顧, 除非禦史台不參與此案, 不然隻能如此。”
聖上道:“詔令都下了,這時換人,反而惹人猜忌。”又對蘇阮說,“你叫付彥之儘管秉公辦案,張家來找過的事,讓他佈告刑部、大理寺。”
她連衣服都冇換,就穿戴家常衣裳乘車入宮,到東內蓬萊宮,剛和蘇貴妃說了兩句話,聖上便返來了。
付彥之沉默一瞬,才緩緩答道:“我隻是覺著,這麼做傷不到林相的筋骨,又何必費這個力量?並且……”他躊躇著停了下來。
“林相雖忘我德,品德不佳,但政務上,說一句才氣卓著並不為過,不然他憑何一步步升至宰相之位?現在他正主持疏浚運河、清算漕運,此事關乎國計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