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要不然這麼著,您要輸了,就再找個其他的玩意給我行不可?另有從今今後,您就不再乾與我對某些事的固執,得尊敬我本身的定見……”
“那好辦啊,如果您輸了,您手裡那三件兒玩意,就得輸給我一件兒……”
“長毛?長不了毛兒。一會兒,我就把魚缸都弄走。從今今後,我屋裡連尿盆都不擱了。我還得出去,專買幾個大樟木箱子放他們。等過兩年,我再找個單位房來安設它們。”
用沈周和石濤換來的七千六,最後也就剩了一千一百塊在手裡。
天然,康術德是越看他越心煩。
“您放心,我內心有底,絕無懺悔。我總不能為了保住麵前的這幾個銅子兒,就把金山銀山丟了。”
“就拿我買的這些書畫說吧,我承認年份上是不能和古的比。可正因為如此,您纔不能用衡量古物的體例去判定呢。”
老爺子總算承認。
“您信不信,隻要我經心,每隔半年出來展展,掛掛。十年八年,這些東西還是東西。飛不了也壞不了……”
並且彆看雇車很多費錢,這麼走,速率也要慢上很多。
就在“張大勺”操弄“醬汁活魚”之際,他也安排好了傳菜的人手。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白搭吐沫。
本來明天來的時候,康術德是拿著個手提包坐在寧衛民的車座兒背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