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是水鬼!
幸虧這東西又矮又笨,鄙人麵不能肯定好我的方位,又不能矯捷地揮脫手臂,而我居高臨下,卻能及時讓開它那皮膚如同癲蛤蟆表皮一樣的手臂,看著它在那邊東一下、西一下地亂抓。
也就在這時,我俄然有了一個新發明,本來它擺佈胳膊在輪換抓我的同時,必須兩個胳膊同時垂下,然後剛歇下來的長臂驀地收縮,阿誰短臂在上揚的同時猛地伸長近兩個胳膊的長度。感受這東西的雙臂,和人類的並不一樣,兩個肩胛骨與臂骨是分生的,這水鬼的倒是橫生一根通骨,在伸手遠抓的時候,一根臂骨能夠貫穿到一隻胳膊上,換言之一隻胳膊能在一刹時,一下伸出兩個胳膊的間隔。而另一隻胳膊,則一下縮進體內,隻留下很少的一截在外。我原覺得,這類水鬼河童,與長臂猿一樣,是人類的遠親,本來這東西,和人並不太一樣,它的骨骼佈局是比較特彆的。如果不重視的話,很輕易著了它們的道。
沿著石階,我一起小跑下來,幸虧我的腳步很輕,踩在石階上倒冇有收回甚麼聲響。隻是和我設想的冇有多大不同,石階上麵隻要冇過腳踝的水,我一起謹慎地蹚著水,儘量不發作聲音悄悄地向著阿誰金字塔式的神殿走去。
“砰砰!”的兩下, 我想也不想,回身過來朝腳下就是兩槍,不偏不倚,恰好射中了剛握到我腳上的阿誰東西上,隻聽“嘩啦”一聲水花四濺,阿誰抓住我的東西一下撤回。也就趁著這個機遇,我向前猛跑了幾步,也不管有水聲冇有水聲了,我隻曉得,隻要分開,我就會安然了。
我忙掙紮著從水中冒出,剛爬出洞還冇站穩,隻覺腳上一緊,竟被一隻冰冷的爪子一把抓上。
就在這時,一聲水響在我身後傳來,我轉頭看去,公然一隻慘綠的水鬼,從剛纔阿誰水坑處爬起,而水中另有其他的慘綠怪頭、巨爪,一起攪動著本來安靜的水麵,正掙紮著向上爬起。
水是清冷的,並不酷寒,一明一暗的燈光,映著水中一圈圈蕩起的波紋,如同水中睜著無不偶特的眼睛,冷冷地看著我,彷彿在奉告著我甚麼。我正謹慎翼翼地摸索著進步,猛地腳下一空,“嘩啦”一聲,一下子掉進一個水坑,因為冇有防備,竟喝了一口水,卻冇想到,這裡的水卻不是又鹹又澀的海水,固然也有些苦澀,卻遠比海水好多了。
藉著有些暗淡的光芒,我大抵看到了畫的內容,畫麵的中間,有一個烏黑的梭形物橫斜著,尖首衝著左下角,尾部向著右上角,兩邊另有棱形的翼狀物,既像一艘大船,又有一點像俄國圖160計謀轟炸機的模樣,能夠是熒光石砥礪而成,被明暗不定的光芒一閃,模糊泛著寒星。梭形物的中間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而在梭形物的下方,是一條條波浪形的條紋,彷彿描畫的是大海。梭形物和波浪形條紋之間是一大塊形狀不太法則彷彿接遠因而長條狀的物體,黑黑的看不太清,畫的背景彷彿是浩大的星空,一些星型的小石頭雕鏤在畫上方的空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