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陳友諒到手以後悄悄隱去,隻說馮府內這一夜歡慶喜樂,大擺筵席,馮提司與周興幾人喝了個昏入夜地,直到半夜才散去,淩晨正睡得香,猛聽得府中下人斥責道:“甚麼事那麼急?我家老爺昨夜半夜才睡,天大的事也得等老爺睡醒了再說,你這裡吵嚷,觸怒了提司,少不得打你幾板子……”
那邊想到,到了河堤一看,他主修的這一段河堤被水衝的連個渣都冇剩下,頓時就冇了主張,慌亂中就見陳友諒帶著一百來人,急倉促走到馮提司麵前,道:“提司,昨夜發了水,幸虧兄弟們還在,想著這等大事,提司必定貧乏人手,就帶著兄弟們來了,有甚麼事要做,提司儘管叮嚀下來。”
衙役見他出來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惶恐道:“老爺,大事不好了,昨夜黃河走水,淹了兩岸很多人家,那些個住在河邊治河的民夫也被捲走了一千多人,現在城裡都是災黎,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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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道長你快與我拿個主張,我定會重重的報答道長……”馮提司一臉期盼的看著周興。
黎陽百姓本已經是家破人亡,整rì裡惶惑不成終rì,原覺得劉景泄了私憤,總能掙紮出條xìng命來,卻冇想到,不管男女長幼,全都沉了黃河。三萬多百姓都是非命,天不收,地不管,怨氣多麼之大,都成了水鬼yīn靈,興風作浪,為壞處所。
“那就好,那就好……”馮提司上前一把抓住周興的手,道:“道長,部下人來報,說昨夜黃河發了水,是有惡蛟搗蛋,道長隨我看看去如何?”
“是啊老爺,小的也不曉得為何就發了水,但聽避禍百姓說明天夜裡看到一條蛟龍嘶吼,翻江倒海,這才發了水。”
馮提司見了麵前這景象,早就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嘟囔道:“我如何這麼不利,我如何這麼不利……”失魂落魄了會纔想起去看他構築的堤壩,如果能儲存一二,rì後也有個推委之處,這是天災,不是人力能挽救得了,起碼他手中的堤壩並冇有損毀,也算是個說辭。
馮提司這叫一個頭疼,家裡事情剛處理,歡暢還冇過一天就又攤上這麼個事,莫非是本身流年倒黴,黴星高照?這得讓周道長給看看,化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