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冇事了,這黑玉上刻的是聆聽神獸,是開過光的,聆聽是地藏菩薩的通靈神獸。能庇護仆人、驅邪避惡,有了這玉件,那黑狐害不了娃了。”老王顫抖著把脖子上的阿誰黑玉雕鏤的掛件掛在了娃的脖子上,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布包內裡取出一小罐燈油,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剩下的全都澆在了身上。
“咳咳……大兄弟,大嫂子,娃還冇馳名字,我就給起一個吧,他姓林,就叫林麒吧,名字反過來就是麒麟,咳咳……麒麟是吉利神獸,主承平、長命。我就是但願他能平安然安的……咳咳……咱娃是個不平常的,我去yīn司尋他命魂,卻冇有他的記錄,咳咳……我想這孩子上輩子不是神靈,就是修行很高的人,咳咳……托生到你家,本該是持續修行的,可這麼一鬨,yīn司已經將這孩子記實在案,再加上吞過妖丹,神智被妖氣攪動,這孩子已經不會在記得起宿世的各種了……”
老王見他說的誠心,苦笑點頭:“如果我還成,孩子改我的姓,那也冇甚麼,我本來想等孩子大了,成了親,生了男娃,讓孫子改回你林家的姓也就是了,可我不成了,不能陪著他了,就還讓他姓林吧,等孩子成了親,生了娃娃,有一個跟著我姓王就行了……”
去字一出口,木桶裡的娃滿身驀地一抖,雙眼漸漸展開,小嘴一張,卻還是冇有哭出聲來。李氏看的衝動,爬起來就朝木桶邊撲,大聲哭喊:“孃的肉啊……”
老王腳步踉蹌走到木桶邊,號召林誠懇扶著孩子,這會木桶裡淡紅的水變的清澈透明起來,水花也不在翻滾,老王雙手平抬,嘴裡念著咒語,就聽他越念越快,右手摁住孩子的胸膛,大叱了一聲:“去!”
幾句話的工夫老王走到了院子裡那顆槐樹上麵,顫抖著從兜裡取出個火摺子,對林誠懇笑了笑道:“我本該孤寡,現在有了娃,固然不跟我姓,卻也是親,我冇甚麼遺憾的,對了,不要忘了月朔十五給槐樹上的仙家供奉,這是我承諾人家的。”
李氏聽得清清楚楚,固然與老王打仗隻要這一夜,可經曆了那麼多已如親人普通,現在為了救娃,竟然落了個骸骨全無,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抱起孩子走到屋外,對著那團燃燒的火焰,悄悄對孩子道:“你瞥見了嗎,阿誰是你的爹,你的另一個爹。他叫王十八。”
說來也怪,他這幾句話說完,槐樹嘩嘩啦啦一陣閒逛,彷彿就是在迴應著他,更有還未枯黃的樹葉從樹上扭轉飄落下來,老王把手上的黑玉掛件掛在脖子上,從布包裡取出漿糊,撿起幾片青綠大樹葉,啪啪啪……沾在雙手之上,然後謹慎彎下腰,用沾滿了樹葉的雙手悄悄捧起小娃娃的命魂。